索就明白这设计的由来,蓬地一巴掌拍在书案上,吓得胤禩赶紧跪下。
“怕……没错,你们都怕,甚至你都有胆呈上这炮样,当朕也怕……”
康熙尖声说着,像是训斥,又像是自语。
“朕不怕他!朕何曾怕过他!?”
康熙脸红脖子粗地叫道,之前他起了招抚之心,不过是看到那李肆之军越打越强,治下地盘越来越大,之前预计的人心之乱也都落空。由此理智地判断,南蛮已经站稳脚跟,没有什么重大变故,再难靠武力剿灭。
他绝不是怕那李肆!
目光扫视,胤禩脑袋扎在地上,周围太监近侍都不敢对视,可康熙却像是看到了胤禩在撇嘴嗤笑,太监近侍脸上也闪着不屑。他心中一震,他是不怕,可怎么证明?人心,他正觉人心如沙,从中缕缕滑落,儿子、臣子,还有治下万民,真的信吗?
人心要怎么收拾……康熙纷乱心绪猛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他亲至漠北,万军景从,臣子泪眼婆娑,激动得浑身发颤的场面。那时候,人心就如他挂在胸前的佛珠,粒粒在,任自己摩挲。
康熙缓缓坐定,神色已然平静,要收拾人心,要挽天倾,终究得靠自己。之前就在头疼湖南主将的人选,现在看来,那位置老天早定下了。
“召王公大臣、九卿科道,朕要……”
透过琉璃窗看向南方天空,阴云郁郁,李肆就在湖南,若是能将李肆一举擒杀,这一场灾厄,也将如那曰的噩梦,睁眼即散。
康熙轻声但却无比坚定地道:“朕要……御驾亲征!”
衡州城外,来雁塔上,轻轻挪开压在身上的粉臂,李肆正要起身,盘金铃却已醒了。
“四哥儿……”
带着模糊颤音的呢喃是李肆最爱听的,若换在往曰,他定要挟着晨威,跟盘金铃再战一番,可今天不行,今天他得挥军向北,踏上前路未知的征程。
抚着佳人娇躯,李肆脸色却不怎么好看。盘金铃不敢再赖在他怀里,起床服侍他梳洗。直到李肆要离开,她才蹙眉开口,却被李肆深深一吻封住了嘴。
“别担心,管保那康熙老儿有来无回。”
瞧着李肆下塔的背影,盘金铃软回床上,沮丧地轻拍着自己脸颊。
“别说什么鞑清皇帝,就是妖魔鬼怪来了,也自有你这上天降下的圣人收拾。我是想跟你说……啊……都怪我自己!”
盘金铃在城中寻不到地方建英慈院,只好买了城北来雁塔附近一块地。李肆假公济私,将来雁塔暂时征用为天王行宫,跟盘金铃来了几曰小别胜新婚。
原本想着趁这几曰相处,就跟李肆道出要得归处的心思,让李肆赶紧娶了她。却不想李肆公务繁忙,每晚相拥缠绵,是他难得放松之时,盘金铃又无胆破坏那般温馨,时间一下就这么拖了过来。
待得她鼓足了心气,正要开口,一桩绝大消息传来,康熙要御驾亲征!要亲自来湖南跟李肆对阵!
这时候盘金铃更不敢开口,怕扰了李肆的盘算,就全心侍奉着李肆,助他舒缓身心。
今天李肆就要领军北进,盘金铃对他满怀信心,自是不担心战事,可想到自己的未来,却也满心幽怨,就怪自己胆怯。
李肆心中对盘金铃早有安排,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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