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长江大决战:天塌了(3/4)
ns;峡江南面同江渡,人声鼎沸,呼喝连天。从庐陵退下来的西山大营两万人马正挤在这里,混乱不堪。
渡船少,自有谁先谁后的讲究,乱就乱在这里。
不仅所有汉军营官兵被赶在一边,连载运伤员的渡船都被满军营截下。此时的满军营官兵已因一声“北退”而心魔狂舞,把汉军营的人踹下船不说,那些走不动的伤员更被直接丢进江里,江边一团团夹着血丝的水花溅起,也如刀子一般,一刀刀割在汉军营官兵的心口上。
一些汉军营官兵再难忍耐,跟满军营起了冲突,从拳头发展到刀子,当枪声响起时,现场更是乱上加乱。但人潮却渐渐分离成两个泾渭分明的群体,一面是灰蓝号褂的汉军营,一面是褐黄号褂的满军营。
“大帅,只处置汉军营的人,怕要激起大乱!”
石礼哈二话不说,将数十名汉军营官兵抓了起来,锡保更是急急下令,要在河边处决这些人,震慑汉军营。杨鲲凄声喊着,不仅是为汉军营求情,也是在挽救整个西山大营。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不是明摆着要逼反汉军营么?锡保和石礼哈这些满人是疯了么?
可惜,此时就连张朝午的话都没了份量,何况只是张朝午之下的杨鲲。
锡保七窍喷烟地道:“你们汉军营不思朝廷恩义,不死战破贼,方有今曰之败。现在官兵还敢这般跋扈,乱?已经是乱了!”
杨鲲恍然大悟,锡保没有疯,他和石礼哈这些满人一样,从来都当汉军营是反贼。即便是汉军营冲杀在前,为这个朝廷浴血奋战时,他们也当汉军营是反贼,至少是潜在的反贼。而现在汉军营露出不平之心,他们第一反应当然是杀头震慑。对他们来说,汉人从无可信之时……
石礼哈再咆哮道:“赵君良到底是怎么失陷的?是不是他自投的?汉军营里是不是藏有南蛮歼细,趁着乱子蛊惑军心?才杀几十人而已,我看得杀上几百人才能震慑住汉军营里的宵小之辈!”
杨鲲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心念骤转,换上了惶恐脸面,叩头认罪,好不容易才从锡保大帐里脱了身。
“动!”
锡保和石礼哈不是傻子,他们很清楚形势不妙,也有自己的应对。石礼哈召集人马,就要挨个拿人,把汉军营管营管队的军将抓起来,换上满军营里的汉军旗人,在他们看来,如此就能暂时掌握住汉军营。
“动!”
杨鲲脱身后,左想右想,觉得自己已是走投无路。同僚赵君良被捕,成了汉军营抹不去的污点,而刚才在锡保大帐里,锡保和石礼哈分明有拿下自己的意图。当部下们涌来,满脸悲愤地围住他,求他主持公道,为汉军营讨个生路时,杨鲲作出了唯一能作的选择。
六月三十曰,江西同江渡,西山大营内讧。锡保和石礼哈下已不算慢,可已被压迫到了极限的汉军营猛然爆发,入汉军营抓捕军将的数百满军营官兵当场被杀。
之后汉军营冲击满军营,若不是锡保早早下令,将汉军营弹药归入满军营管制,北面纳兰瞻岱又派来数千满军营接应,杨鲲和大多数汉军营官兵也只为自保,没想着要南投英华,战意不坚,组织不密,满军营这七千人,连带锡保和石礼哈本人,全都要交代在同江渡。
一番动乱下来,锡保、石礼哈和纳兰瞻岱三人会师时,满军营已只剩下两万出头,个个心气低迷,一片哀鸿。
“南面张朝午肯定也顶不住了,自赣江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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