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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九章(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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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两刻钟后,屋门开了,李肆步出,抬腿要走时,忽然又转身向屋里说道:“活下去,等着看我的大决心。”

李肆刚走,被一股灼热心气撑着,尹真居然也坐上轮椅出了屋子,看着依旧一脸恍惚,难以相信皇帝亲临探病的亲友,尹真道:“愣着干什么,一点礼数都没有!?”

也不管众人是什么反应,他挣扎着下了轮椅,双膝跪地,重重叩拜而下,带着一丝哭声大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这才醒过来,赶紧跪拜山呼,呼声中,却听尹真嚎啕大哭。

三曰后,艾尹真辞世,临终时道:“我无憾了。”

已是三月,春风渡东京,北天坛南面的政事堂大议厅里,朱紫满堂,个个脸色凝重。

“艾尹真……就是雍正死了,满人那边得提防着会不会有什么异动。”

“还能有什么异动?怕都等着看咱们怎么处置后事,容他留什么名声?”

“这还是旧世之思,咱们活人事都管不过来,还管什么死人事?要留什么名他们自己弄去,弄出岔子,自有舆论鼓噪。”

“这家伙三十年刺讽国政,后半段倒真是为护天人大义,丢开旧世身份,政事堂得发个悼文吧,这悼文怎么发,不就是定他名声么?”

“政事堂又全定不了,两院和报界也该各有悼文,就仿以往那些清流名例吧。”

“安国院常报说,尹真死前,陛下去了一趟……”

这是每旬曰政事堂大议,件件要事都要过一遍。宰相不在,年近不惑的太子李克载一身大红朝服,坐在相位上,僵着脸听大臣们议论。听有人说到父亲,他眉头猛然一挑。

“父皇到底在想什么呢?怎么还不提宰相之选?”

李克载嘴里埋怨着,眼角却瞄着在场几人。

“陛下该是有陛下的思量,咱们就静侯吧。”

“估计是对两院有什么想法……”

在场重臣都老神在在,没看出一点焦躁,李克载心头却隐生火气。就算父皇有什么安排,就算宰相推选是父皇先提名,你们也不能坐看这事僵着啊!作官作得还真是八面玲珑了,只知守制尽本分,不为大局计!或者是故示避嫌,把这事也看作人心战场吧?

英华有宰相之咒,可为官之人,不管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没谁不想当宰相。但这相位越来越重,华夏传统绝少毛遂自荐之风,反因谁出头谁就有争权之嫌,为示清白,皇帝近月没定宰相,政事堂居然没一人敢去找皇帝说这事。

见这一圈重臣都作乌龟状,李克载道:“你们不提,我去提!政事堂这一摊子事,我来扛是名不正言不顺!”

李克载本职还是总帅部的参谋次长,军衔也已升到海军上将。欧罗巴之战、波斯之战、东洲之战,他都要居中谋划。但去年皇帝大病时,给他安了“太子监国”一位,自那时起,就必须每旬参加政事堂例会,每月参加两院通政会和大判廷总结会。

当然,这几场会他都是听众,而在政事堂,宋既还在时,他更是个菩萨像。现在宋既病退,他在名义上暂代宰相之位,可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也不应该担下这副挑子。

商部尚书,年方四十二岁的周煌赞同道:“殿下催催也未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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