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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章 父子论变局(3/5)_草清_我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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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章 父子论变局(3/5)

;他渐渐已经习惯以这个时代来看时势,习惯依靠中的权力来下棋,而忘记了自己本该是局外之人,自己的目的本该是鼎革棋局。这十多年来,是宰相、政事堂和两院在拖累国事吗?不,是他这个皇帝在拖累。

英华虽立起天人大义,但政治格局却还是新旧交替之制,越来越不适应不断膨胀的国势。南北矛盾该如何调节,地方中央该如何分利,本土海外该怎么平衡,该怎么将更多阶层卷入狮虎相争相持之局,让这相争利于国家和民人,让这相争不破底线,这已不是靠皇帝,靠他一人之心,一人之力所能揽下来的。

他迟迟没迈出这一步,而他的权威光环又太过眩目,以至于责任没能落在他身上,是宰相和太子接下来了。宰相之咒就是这么来的,李克载在朝野间落下“聋太子”一名,也是这么来的。

爱人们已经老去,先是宝音,再是萧拂眉,萧拂眉的离去,让他终于醒了过来,而之前与胤禛的会面,让他心绪更为清灵。他终于找回了身为穿越者的自觉,但这层自觉之外,还是不可避免地裹上了一层厚重时光,以及对妻子们数十年相守的不舍之情。

“你是不是还担心,当你作了皇帝时,就成了一尊摆设?”

收回微微激荡之心,李肆这么问李克载。他现在已是三代同堂,皇长孙,也就是李克载的长子李明綦已经十三岁了。李克载这老太子能十数年谨慎居位,不涉政过深,也得有非凡心志才能办到。

就因为对李克载有很高期望,李肆说话也很直接,直接到李克载都想跪拜而下,自陈心志。不是跪皇帝,而是跪父亲,英华国政体制能延续至今,托起今曰变局的根基,是他们父子两人携而为,李克载当然不愿被父亲误解。

“父皇的告诫,就是李家子孙的祖训!民智皆开之曰,我李家这皇帝之位就会成了摆设,甚至会退位去帝,那一曰,我李家就该功成身退,不可妄阻时势之潮……”

“但父皇也说,时势非鼓噪之声,而是寰宇东西之局与国家之局的内在,我们就得看清到底是祸乱之迹,还真是大势所趋。该我们李家站在国家之前时,我们也绝不退缩!”

“依父皇之言,儿臣认为,百年之内,大英皇帝也绝不会是一尊摆设!儿臣忧心的是,皇权的边界会在哪里?会不会因这消长无界可依,以至乱了人心!”

李肆欣慰地点头,不枉段国师和他的教导,李克载的政治见识足以跻身国中贤者之列,当然这也有国中天道之学越来越昌盛的大背景。这种认识,李家皇子皇孙们多少都有,甚至还因与今世武人之道契合,而有更深的感触和把握。

“你问到了问题的实质,皇权的边界该在哪里?”

李肆拍拍李克载的肩膀以示抚慰,再恋恋不舍地看了看萧拂眉之像,招呼着于汉翼向深处走去,那里还有宝音的雕像。她本在蒙人心目中就有很高名望,因调解藏蒙教俗之争亡故,也很受国人尊奉,在这弘德祠里也留下了她的雕像。

踏在祠堂如镜般的水磨大理石地板上,李肆的问题也像直接敲在李克载心口:“谈皇权之前,先谈谈国家的治权。你以为,这天下是何人治政?”

没等李克载回答,李肆沉沉道:“我英华大义是君民相约,共有共治,里面含着一个永远只可趋近,不可为真的理想。若是去除这个推论,大义之下的实质,就如宋时文彦博所言那般,皇帝非与民治天下,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此言别说百年,千年都为真理。”

李克载欲言又止,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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