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烈士暮年（1/2）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腾蛇起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第眼看到启王爷，周东飞心中莫名想到了这首《龟虽寿》……
就在抵达龙江的第天早，梅就在周东飞和吕奉笙的陪同下，去了哈市最繁华的市区，前面是杨和凤池的车在带。在这里，却也有僻静的街道，有种世人皆喧嚣、我得宁静的超凡味道。
条长长的林荫道，直通向淡青围墙的院落。大门早就已经打开，门口站着几个人。其中带头的是个老者，面清瘦、后背微屈。看到杨的两辆车停下，那老者当即浮现出丝e气的笑意。稍稍寒暄，便引领大家同向院子里走去。上杨也稍加介绍，说这老者是启家的大管家，也是正儿经的满族旗。
而周东飞也注意到，无论是这老者，还是老者身后几个迎接的人，大家似乎对梅和自己都很好奇，有的还多看了两眼。或许他们在想，这样对年轻人，是怎样爬到了地下世界的权力巅峰，竟然追齐了启王爷的名声。
实际上，梅和周东飞的崛起，也并不完全是他们两人的功劳。个人即便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子？关键在他们背后，还有白家林和郭梦莎等曾经纵横省的大枭。这些人的相继聚拢，造就了个巨大的声势。而秦缺的陨落，无非是让这个“势”完成了最终的突破，造成了种爆发。
在老管家的引领下，大家先是走过了前院儿，隔着矮墙又到了后面。这些建筑有些古时候的味道，唯现代化的气息就是多了些电器。
直到此，才是启平时起居的地方。上，周东飞至少发现了三暗哨。虽然不至于剑拔弩张，但也说明启的防备之心还是有所保留。
北的天气依旧微寒，但位身材相对瘦小的老人却穿着单薄的灰长袍，外面件巴图鲁马甲，在院子里负手而立。旁边是张小桌，壶茶、本书。周东飞瞅着看了下，是部《左氏春秋》。
如今这老人背对着众人，听到声音则转过身。但在他转身之前，周东飞和梅都看到，老人背后梳着条花白但整齐的辫子，再加上那身长袍马褂、巴图鲁马甲，俨然仍是百年前满清贵族的打扮。
老人转过身，动作干净，不显老。面部微瘦，虽有些许皱纹，但不影响他饱满的神。特别是那双眼睛，非但没有老年人应有的浑浊，反而有些中青年的神采。
更加让人深深感触的，是老人浑身上下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这种气质似乎与生俱来，又经历了几十年的打磨积累，凝聚出股不怒自威的气场。皇家贵胄，王者之气。
盘踞东三省、余威震九州的“王爷”——爱新觉罗·启！
满清太祖玄孙，末代皇帝未出五服的亲贵，且理应继承亲王爵位。后逢天下大变，满清帝轰然倒塌，但这个老人依旧心系故，连那条辫子都不曾剪下。
“晚辈吴晓梅（周东飞），拜见老王爷！”周东飞和梅同时抱拳。这种礼节早就不再通用，但面对眼前这个食古不化的老人，反倒更加贴切。
启似乎饶有兴趣地看了看两个年轻人，古板的脸上浮现出丝笑意。似乎两个年轻大枭的谦卑，让这个老人深深感觉到了自己依旧不减的尊荣。
而周东飞忽然觉得，这启王爷有种“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味道。这种人辈子都不会认输，不会认孬。外界所说启王爷萌生退意，估计多半只是传言。只要亲眼看到老头儿那身傲骨和目空切的气度，就知道这老头儿天不闭眼，你就休想真正触动他的逆鳞。
启笑着抬了抬手，笑道：“果然仪表不俗。都坐吧，上茶。”
个下人去端茶，那个老管家却直不动，紧紧贴在启王爷的身后。虽然身子微屈，却又仿佛根钉子稳扎在那里，很古怪的感觉。这个老管家名叫铁保，知启的人都该清楚，这个老管家曾经的威猛。如今年事已老，不知还能不能爆发出壮年时的威武。
“铁保，你陪和凤池他们转转去，我单和晓梅、东飞谈谈。”启看铁保似乎不想走，又笑了笑说，“你这把老骨头即便留在这里，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呵呵！”
启看出，面前无论是周东飞、凤池，或者旁边那不知名的青年（吕奉笙），实力都不弱于铁保。既然如此，倒不如不这么防备了，倒显得他代前辈失了气度。而他既然说要单谈谈，梅也识趣地笑道：“奉笙，你也陪凤叔他们转转。难得到老王爷的雅居，不开开眼界实在有点亏，呵呵。”
吕奉笙点了点头，跟着铁保等人离去。临走的时候，启王爷多看了他眼。
“力压凤池、堪比阴妍！”待众人离开，启点头道，“晓梅部众多骁勇，人堪敌百千雄呵！”
“前辈过奖了，都是些落魄人，大家凑在起混口饭吃。”梅笑说。
“天底下能有几碗饭？你混了口饭吃，有人就要饿肚子喽，呵呵！”启意有所指地笑道，“钱世通的饭碗被你们敲出了个大豁口，不知道我这老头子又能吃几天饱饭？”
梅没想到启说话这么直接，周东飞当即笑道：“前辈取笑了！我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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