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改变（1/2）
第七十六章转变
顾海走进学堂的时候，就感到跟前两气象氛不太一样，实在前两气象氛也不怎么好，任何一个处所来了新人，都是大家的焦点，何况他也有些“名气”。
“这小子今天竟然又来了。。。。”
“来了也是白来，谁知道他听懂先生讲的什么不？”
顾海的父亲资质不高，这是合族皆知的，而顾海自然也秉承父风。
前几年他也来过族学，固然不是正式就读，但就是这少少的几天，闹了不少笑话。
上课睡觉，答不出先生的问对，跟顾泷等人打架，逃学，以至于再后来族里逢年过节的大事来了，干脆就不来学堂献丑了。
“老子是个傻的，儿子能有什么出息”
这声音格外刺耳，好性格端坐看书的顾海再忍不住猛的转过火往，坐在他身后的顾泷立即将身子一躲，另几个已经扯着嗓子喊打人了。。。。。。
满屋子的人都看过来，却见顾泷三人好好的呆立在原地，而那少年已经转过火接着专注的看书往了。
顾泷有些傻眼，按照以往的习惯，此时这小子早该傻乎乎的冲上来，被自己一脚绊倒了吗？
学堂里响起哄笑声。
“顾泷，怎么人家看你一眼，你就怕成这样了？”有人大声喊道，引来更大的笑声。
顾泷的脸涨得通红，恨恨的瞪了身前顾海一眼。
“顾海，你这个傻子呆瓜，也好意思来上学，纯粹是站着茅坑不拉屎。。。。”他大声喊道。
顾海听了，转过火。
“哦？堂哥，那你拉一泡屎给大家看看。。。”他施施然一笑。
学堂里顿时又是一片哄笑。
以往顾海性子粗莽，秉承的原则是动手不动口，如今竟然也学会动口不动手了，他是转变了，但顾泷还没变。
笑声中顾泷如同被蝎子蛰了，大怒中抓起桌上的书笔就砸了过往。
顾海似乎后脑长了眼睛，一歪头，书笔擦着他飞了过往，正好砸在进门的先生身上。
先生年纪五旬，被兜头砸了，依旧身形如松，面色如水。
看到他进来，乱哄哄喊着要顾泷拉屎的声音顿时消了。
“要拉屎吗？”无错不跳字。先生抚了抚被砸歪的头巾，小而有神的眼看向顾泷，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出往。”
顾泷没料到这一闹倒霉的是自己，顿时哭丧着脸，要是这么出往，可真是太丢人了，于是只在位子上扭来扭往，却不往外走。
“出往”先生声音拔高几分。
顾泷吓了一跳，再不敢停留，哧溜的跑了出往站在门口。
座位上的顾海低着头忍不住嘴角浮现笑意，却感到一道眼力落在自己身上。
“你，”先生的声音依旧平庸，“没听到吗？”无错不跳字。
顾海一愣，抬开端。
“出往。”先生移开视线，看也不看他淡淡道。
顾海怔了怔，动嘴唇要说什么，却终是什么也没说，应了声是，走了出往，跟顾泷站在一起。
学堂里响起先生的讲书声。
“臭小子”顾泷低声骂道，抬脚往踢他。
顾海固然站在门外，但面向里，认真的听里面先生的讲学，不戒备被顾泷踢得趔趄一下。
他回头看了顾泷一眼，往旁边移开几步，接着认真听讲。
顾泷感到他那一眼看得自己似乎是个傻子，不由火冒三丈，碍于先生在内，不敢上往揍这小子，只得蹲在地上，捡起小石子砸他。
“你个傻木头，装什么认真，你听懂个屁。。。。”顾泷低声骂道，“我看你能装多久”
课间休息，顾泷和顾海哗啦一下被众学子围住，嘲讽说笑，顾泷早已经习惯了，脸色不变的在小厮的伺候下吃点心喝茶，一面斜眼看着一旁的顾海，只待这小子受不了取笑一口吻跑了。
可一直到先生再开讲，顾海也稳站在原地不动，脸色间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响。
这小子，如今竟然比自己脸皮还要厚？这都骂不走啊？顾泷大为意外。
“哎，我说，傻木头。。。。”他压低声音，用小石子砸了顾海一下。
顾海依旧面向里，认真的听先生讲学，被小石子砸在头上，看也不看顾泷一眼。
“装什么装”顾泷骂了声，看看天气，知道里面的先生再讲一课，就该放学了，他现在已经站的腿发酸。
“你走不走？”他有些百无聊赖的再一次向顾海抛了颗石子，低声招呼道。
顾海依旧没有理会他。
“呸，你就装吧。”顾泷哼了声，拍拍衣裳，甩甩手脚，哧溜跑了。
投在屋角的日光渐渐转暗，先生讲完最后一句，看着屋子里已经明显带着倦怠的学子们，摆了摆手说声本日就讲到这里了。
学子们起身施礼，先生点点头，转身走出学堂。
屋外少年低头施礼，说了声先生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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