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可怜的林氏（1/2）
徐家的种种表现，都尽不是一个名门看族应有的……傅锦仪有时候都猜忌，这种人家是怎么存活上千年的？！
沉思间，她跨进了林氏的正堂。
堂屋里飘着一股子经年的檀香。
胖嬷嬷引傅锦仪进屋，林氏坐与内室，正悬腕抄写佛经。边上立着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婆子，给林氏端茶倒水。
傅锦仪跪地行礼，唤道：“母亲。”
林氏早知道她要来，微笑着抬了抬手道：“不必来这样早，我这里午膳用得晚。”
外间的桌子上的确没有摆膳，因着林氏吃斋念佛，不吃府中大厨房送的膳食，和其余主子们的饭点也不一致。
傅锦仪这是来早了。
“母亲抬爱，媳妇本该日日服侍您的，何论早晚。”她垂眸恭敬回话。
同时心里松一口吻——林氏完整没有提起当年丑事的意思，这一关应是过了吧？
林氏的确没那个心思。她温和地瞧着傅锦仪的面庞道：“真是个贤惠的孩子。我倒不曾想，策儿会选中你——只是如今见到你，才感到选得很对。”
傅锦仪的脸色羞红了，头垂得更低。林氏的宽厚让她心生感谢，想了想，忍不住警惕地问道：“今早瞧母亲精力不济，不知此时身子可好些？”
这本是一句好话，没成想林氏听了却显出不快来。
只见她脸上的笑意迅速地敛往，随即淡了声色道：“好不好又能怎样。也罢，不和你说这些。你先过来。”
林氏瞧着是个随和宽厚的人，然而谈及自己的身子，口吻却异常冷硬。傅锦仪被这种前后的反差吓住了，哪敢再问，忙小步趋前立着。
林氏一壁把眼前的经书塞给她道：“给我念一念这卷书吧。”
傅锦仪接过来一瞧，创造那经书上的字小得可怜，连她都要费劲才干看明确，何况是上了年纪的林氏。她不禁有些微愣。
“母亲……您怎能抄这样的书？可不是要累坏了眼睛！”她拿着书，很担心肠问道。
对于徐策的生母，傅锦仪是真心肠想要尽一份孝。而林氏为难的处境，也让傅锦仪既难过又惊恐。
徐策是她的夫君，又待她很好……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林氏在泥潭里挣扎。
只是对于她的关心，林氏并不领情。她眉头微微皱起道：“抄写经文以诚恳为重……字看得见就够了。你给我念来。”
傅锦仪的手指又是一抖。
额……这个林氏……
好吧，看起来林氏的忌讳还真不少，自个儿日后可要警惕着些。她不敢再空话，捧着书慢慢地念。
她念一句，林氏抄一句。不过念了片刻，林氏吩咐道：“坐下吧，不要累着了你的腿。”
“哪里有坐着服侍公婆的媳妇……”傅锦仪赔笑道。
成果林氏又赌气了，盯着她道：“坐下！”
傅锦仪浑身一抖，老诚实实地坐了下来。她的眼角都开端抽搐了——这林氏看着宽厚，怎地动不动就爱赌气？
早上敬茶的时候，林氏对自己那种发自心坎的诚恳的慈爱，几乎让她感谢涕泣。而让她想不到的是，这种慈爱背后还布满着莫名其妙的刁钻！
林氏的态度简直让她难以捉摸。
傅锦仪心里越发惊奇，同时打定了主意日后不能违背林氏的意思。
如此抄了差未几一页，外头丫鬟们终于传膳进来了。
林氏率先站起来，傅锦仪这才上往扶持。婆媳两人进了前厅，林氏先坐下，又命令傅锦仪一同用膳。
是一同用……不是立规矩服侍她。
震惊中的傅锦仪，颤颤地坐下来端起自己的碗。
桌上摆着六菜一汤，和傅家的日常很类似，只是菜式更精致些。这样的膳食既简略，又不会怠慢。在京城的很多勋贵家里，爷们不上进、后宅穷奢侈，时常一顿饭上满桌子的菜，比着宫里娘娘的规矩来，这样的人家多半不能长久。
而林氏又是吃斋饭的，这六菜一汤里全是素的。傅锦仪实在不习惯吃素，但此时在林氏跟前的拘束让她无暇考虑更多。
她一口一口地咬着碗里的鸡蛋煎饼，间或给林氏夹菜。林氏却不大需要她服侍，自个儿盛汤，自个儿添菜。看傅锦仪繁忙的样子容貌，还劝阻道：“别饿了你自己。”
傅锦仪：……
天底下没有婆婆不爱好儿媳妇的服侍，这是一种福气，一种享受，一种身份的象征。可是林氏这样子容貌尽不是装出来的，她就是不爱好别人伺候！
难道是林氏对自己额外的慈爱？
这不大可能，一是傅锦仪是她的儿媳妇又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就算由于徐策的关系爱屋及乌，她们还只是刚刚见面的熟悉的陌生人啊！二是，规矩这东西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若傅锦仪在婆婆跟前的表现传出往，反倒对她名声有损，会有人编排她不孝敬！
傅锦仪想不通了。
不论如何，这一顿饭是安安静静地吃完了。傅锦仪服侍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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