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 雾夜（1/2）
事前王源便知道，这一次被太子李亨召见会是一次难熬的会见，固然自己现在是罗衣门的特别执事，貌似已经搭上了太子殿下的船，但之前的种种留下许很多多的隐患，以李亨的精致，定不会忘记那些事情。所以，在今晚自己必需要给这所有的一切一个解释。
所以，李亨说出这样的话来，王源丝毫也不惊奇，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筹备。
“十二娘既然已经将她如何进进李林甫府中为本太子打探消息的事情，那么想必你也知道她是什么人了。本太子很想知道，住在梅园的公孙大娘往了何处，由于自从那晚梅园大火之后，她便不见了踪影。而本太子知道，那一晚你和十二娘就在梅园之中。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公孙大娘的往处吧。”李亨负手而立，眼睛看着屏风上画着的一只老虎。
王源道：“公孙大娘么？这个我真不知道。”
“嗯？”李亨回过火来，冷声道：“笑话，你会不知道？昨夜十二娘来时她都跟我说了，公孙大娘就在你身边，本太子不过是看看你是否说实话，没想到你居然当面撒谎。”
王源心中暗笑，李亨自认为聪慧，耍出这种诱供的手段来，真是把别人当傻子了。来之前王源便和李欣儿对了口供，很多敏感的问题两人都串好了说词，怎会有说法不同之处。
实际上李欣儿不止一次的告诉王源，太子对公孙大娘的着落追问不休，由于太子很想将公孙大娘招为己用。不仅是由于公孙兰是大唐第一剑器舞者且武艺高深，更是由于她曾经是玄宗想要纳为妃嫔的女子。此人若是为己所用，要害时候必能派上大用处。
在李欣儿投奔太子之后，李欣儿便将公孙大娘住在梅园的消息流露给了太子，而李亨之所以一只假装不知道，第一是为了安李欣儿的心，其次也是没想好如何能让公孙大娘就范，畏惧贸然行事会打草惊蛇将公孙兰给吓跑了。只要知道公孙兰的住处，懂得她的所在，倒也不忙着将她收罗进帐下。可那一晚之后，公孙兰住处毁于一炬，事后李欣儿一口咬定公孙兰当晚便离开了京城不知所踪，李亨当然将信将疑，所以他要从王源身上问个明确。
“殿下，属下所言是真是假殿下一查便知，那晚我们慌不择路确实在十二娘的建议下逃到了那座叫梅园的宅子。后来有人追了进来，那位公孙大娘杀了五六个人之后怒斥我们毁了她安静的生活，于是放了一把火烧了宅子，之后便无影无踪了。害的我和十二娘不得不拼逝世逃离晋昌坊。至于公孙大娘往了何处，属下可对天发誓不知道她的行踪。殿下若不信属下，可派人随属下往我宅中搜查。”
李亨紧盯着王源的眼睛，冷声道：“认真？她是十二娘的师傅，临走时竟不说她往向何处？”
王源叹道：“我又不认识她，也没什么交情。那一晚也是第一次见面，她岂会跟我说什么。她只是恼怒我们损坏了她的安静生活，为此还和十二娘吵了几句。我是个外人，连嘴都插不上，更别说知道她的往处了。”
李亨缓缓移开双眼，脸上肌肉微动，神情若有所思。
“殿下，这事儿有些奇怪啊，属下现在很是担心了。”
“你担心什么？”李亨皱眉道。
“您刚才说十二娘承认公孙大娘在我身边，显然此事是她在撒谎。她为什么要撒谎？她诱骗殿下的目标何在？会不会十二娘她故意混杂视听，挑拨殿下您对我不信任。哎呀，十二娘她该不会已经不是我们的人了吧。这可完了恶，她是我和殿下之间唯一联络之人，若是她有问题，我的身份岂不是裸露了？坏了大事了。”
李亨愣了愣道：“不会的，十二娘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不会？她明显是在撒谎，殿下您怎么还能信她？不成，回往后我要找个机会对她动手，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人。对了，我在她饭菜里下毒，毒翻了她好生的拷问，此事必需要有个水落石出。”王源咬牙切齿道。
李亨摆手道：“千万不要乱来，我说过了，她没有问题。”
“可是……”
“没什么可是……刚才的话是我试探于你的，十二娘没说公孙大娘在你身边，她也说不知公孙大娘的往向的。”李亨无奈坦率，他可不想王源回往后下毒鸩杀了十二娘，搞得自己被动。
王源肚子里笑开了花，脸上却是一脸的惊愕和沮丧，皱眉不语。
“你莫怪我试探你，我只是想进一步确认你对我的虔诚罢了。现在我对你完整信任了，不要多想，本太子对你还有重用。”
王源显然情绪受了影响，无精打采的淡淡应了句道：“属下明确了。”
李亨转身坐下，脸上堆起笑脸，温声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不试探你便是，你也不要意气用事。你要懂得本太子的苦衷，由于我接下来要对你说出亲信之言，不得不确认你的虔诚。”
王源赫然站起，抱拳道：“属下对太子忠心不二，此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
李亨吓了一跳，招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坐下坐下，咱们聊聊你进宫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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