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一章 夜宿(1/2)
由于失往了近半马匹,大车也无法过河只能丢弃,战马便只能用作驮着物质的牲口之用了。除了伤势较重的二十几名士兵,其余的人也只能全部步行。
队伍不敢稍作停留,午饭也只能就着净水啃食冻得硬邦邦的干粮,再加上极度的疲劳和气象的严冷,行军速度可想而知。
但到了下午未时末的时候,咆哮的北风忽然变小,逐渐停息,气象似乎变得不太严冷了。众人欣喜不已,最少终于不用再凛冽的风中行军了,比起疲劳,钻进衣服中的刺骨冷风更难忍耐。
但王源的心却彻底的沉到了谷地,王源知道呼呼刮了两天的北风忽然停下来意味着什么,这是大雪将至的征兆。本就前途漫漫,再来一场大雪,那将是一场灾难。大雪降下,气象将更加的严冷,更加的让人难以忍耐。而且,大雪降临后将更慢的拖慢行军的时间,本就处于粮草不足以支撑的情况,这更是一个极为严格的问题。
大雪丝毫没有意外的开端飘飘而落,仅仅一个时辰过往,荒野便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而且算是平坦的荒野之路也到了尽头,前方绵延不断的是被茫茫大雪笼罩的一座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山头。
这里已经是间隔洋河三十里的山区,前方山间小道通向的云州方向,路途上是属于范阳管辖的怀安县,那是王源和公孙兰即将往往的方向。而按照打算,大队兵马要从这里往北绕着山边行走,一路往西北方前进,终极抵达巨石关等候救济。
白茫茫的大雪让天地间一片昏暗,实在已经没有多少可以赶路的时间,但王源还是决定立即便走,他不能耽误太多的时间,越早请到援兵,这三百多兵马便越有活命的机会。
在小山山坡上的树林中,王源召集众人阐明了自己的意图,三百士兵都站在那里不出声,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复杂,但没人说话。
“诸位兄弟,这是我们唯一能活着出妫州的机会,我必需要请来援兵,否则我们走不到云州便会全部逝世在路上。至于原因,我不便跟你们解释,但信任你们也看的出情况来。渡河时追上来的兵马不是来救我们的,要救他们昨夜便来救我们。这件事我也未几说。我往请援兵,我的三夫人会留下来和你们在一起,我会带着援兵回来救你们出往的。”
闻听王源将夫人留下来,士兵们的神情明显松弛了很多。王源本想和柳钧解释几句为何要留下下来,却不料柳钧主动站了出来。
“诸位兄弟,我柳钧也和你们在一起,你们不用担心。大家也许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老师一直不盼看我露出身份,但我现在要告诉你们我是谁。我的母亲是大唐秦国夫人,我的堂舅是当今左相杨国忠,我留下来和你们共生逝世,诸位心中当再无怀疑了吧。”
众士兵一片哗然,柳钧的身份只有王源身边的人知道,士兵们一直只把他当成是王源的学生,却不料竟然是身份如此崇高的公子,众士兵的心一下子落下了。秦国夫人的儿子,左相的外甥被困,但是这个理由便足够了。钦使就算不顾家属,也要顾及这小公子的生命。
王源对柳钧的表现很满足,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你越来越识大体了,放心,我会救你出往的。你是男子汉,好好照顾青儿和紫儿,她们两个我交给你了。”
柳钧用力点头。王源招手叫来刘德海道:“刘将军,千斤担子你要挑起来了,熏直先生会留在协助你,你们几个商量着办事。干粮粮草怕是都不够,反正已经不够了,你们也不需要急于赶路。这一场雪下来路途更加艰险,最重要的不是赶路,而是不露出行踪。粮草不够的问题,行踪的问题都要你们自己解决了。总之我只请求你一件事,那便是保持到我带着援兵抵达,完成这一条,便没有辜负我的期看。”
刘德海挺胸道:“放心吧钦使,我会把小公子和夫人以及兄弟们完整无缺的带到巨石关外。”
王源点头微笑道:“我信你。”
柳钧牵过两匹马来,王源和公孙兰披上披风带上风帽翻身上马,在众人的默默凝视之下冲出树林,上了山道,往西而往。
……
通向云州的这条路蓝本也是一条官道,边地步区战事密集,各种兵马物质的调度频繁,而道路却由于风雨侵袭、泥石滑坡而变得越来越不堪。固然朝廷每年都拨转款命各节度使对自己所属区域的重要道路进行修缮,但杯水车薪实在是不起多大作用。
人为的原因还在其次,重要是这条道路的路况复杂,只能做些修修补补,不起多大作用。一年又一年过往,蓝本可以并行两车的官道,现在已经只能两骑并行,且所历之处沟壑悬崖众多,危险异常。
但王源和公孙兰无法由于这些险阻而止步,冒着纷飞的大雪,在随时可能失蹄的山道上赶路,利用最后一点亮光,直到四野全部黑暗,微弱的雪光不足以看清何处是道路时,这才找了一处崖壁下的凹处过夜。
王源砍了一些松树枝条在崖壁下简略的搭了一个小小的窝棚,在地上展下一层雪地里割下来的长草,这些草抖落雪粉之后还是干的,展上往之后倒也是个热和的小屋。两人吃了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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