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杀机（1）（2/2）_望寒奇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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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杀机（1）（2/2）

是他的脸色异常惨白，形成一种令人怜惜的病态的绝美。从前龙悠美得惊天动地，俊秀中带着不羁霸气，足以席卷一切，让你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今日他却美得柔极，仿佛稍一用力都会伤了他，看久了都会心疼得滴出泪来。

李霂沄尾随他到这里，可站了许久，龙悠都没有说话，而他也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湖面，两个人就这么僵着。

“你是知道的是么？”龙悠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几乎出不了声，但在这样静谧的环境下，这点声音已经像在寂静之夜有轰雷击下，刺耳得如有利针刺入耳膜。

李霂沄垂眸。如果说龙悠的惨淡是病态，那么他的则是心死到麻木的苍白。

“你说话。”龙悠再一次说话，语气平静如水却暗潮汹涌。

李霂沄眯眼，惨然的脸色中多出了绝望。他是不愿意让人看出他的情绪，可是现在，任由他怎么压制都无法阻止溢出的惨白。

“我叫你说话！”龙悠的吼声冲向云霄，传到很远之外。他的声音已经很哑，可这一声一点不含糊，已经是暴怒无比了。

龙悠转过身来，一把抓起李霂沄的衣领，震怒反而令他的脸更加惨白，连李霂沄看了眸子里都荡漾起微微的惊讶。

“我信你是错了么，是你自己选择被人嫌弃！你明明有机会让自己被人重新接纳，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你知道我有多痛恨你吗，你联合那个女人对付影见，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几乎要了她的命，我恨不得把你一刀杀了！可是大敌当前，我信任的人都有重任在身，为了顾全大局我可以怎么样，还不是要放下恩仇感情起用你吗！你成功了一次，好，我可以信你，可是到最后为什么又要回到迷途！我已经为了大局放弃个人恩怨，你背负的所谓恩仇都是那个女的，你帮了我们证明你已经承认她的做法是错，为什么不可以再一次像我一样放下全部以保大局！”

“……”李霂沄一句话都不说，默默听着龙悠的责骂。

“我用你已经是一赌，我胜了一次，我以为我赢了，没想到到了最后，我竟是输在信错人！”龙悠的脸越来越白，病态已经严重到恍如垂死。

李霂沄微提嘴角，苦笑一下。

接到当日带队的消息之后，信任成为他心里被接纳后的喜悦，也成为一个无形的重担，这个担太重，重得连放下来都难。

心可以是麻木不仁的，但不能全部是黑暗……是非对错，他总不可能不明白，只是为了她，他却甘愿不去明白。

但是如今，他的心已经被强迫得如一块明镜，已经不容半点污垢。

龙悠推开他，转身又站在池塘边，扶着栏杆，冷汗淋漓。不知怎的他看起来越来越虚弱，但却半口气都不敢用力地喘。

又是无止的静谧，周围的空气好像因为太冷而静止了一般，令人窒息压抑，也不知道已经沉默了多久。

“你……”李霂沄终于说话，却不想一口气说完，心里压着痛苦与纠结，脸上和语气里却不显出半分。过了很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你都已经知道了不是么。”他早就明白，龙悠的思绪极快，什么事只要有了苗头出现，接下来的都几乎瞒不过他。

龙悠轻轻地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来，用力地冷笑一声，盯着李霂沄，道：“没有完全知道。”龙悠的声音虽沙哑，但语气中隐着浅浅怒意和如刀一般的锋利。

这几天，他猜不到的是应旋的布置和目的，还有他的去向。

“……”李霂沄脸上看不出丝毫感情，可他正陷于苦苦纠结之中，各种念头像深深的沼泽，一旦陷入，就很难拔出身来，挣扎了好久，都是没有结果。

龙悠笑一笑，不带任何感情却叫人心惊，那一笑过去之后，龙悠平静地开口道：“你当日拒绝再助紫镜，紫镜才会找应旋，应旋笨，可你不傻，你懂得何为对错，所以你才不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已经背叛了紫镜，难道还要背叛自己的帮派吗。”

李霂沄直视着龙悠，转过身，踱了几步，终于缓缓开口：“应旋的目的，我真的不知道，因为这本来不是紫镜的安排，临时撤退也不是紫镜想到的，她只是想要慕娓阁。而且紫镜没有想过帮印没有被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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