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暗斗（3）（2/4）
光。
凌影见看了他一下，垂眸颔首，微一蹲身行礼，道：“影见谢过李长老。”
李霂沄显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微一蹙眉，惊讶道：“谢？”
凌影见抿唇，走到他身旁，盯着他道：“难道那个女子不是你的手下，她口中的任务不是你所托的么？”
李霂沄平静的脸上闪过一刹那的惊异，随即又风平浪静：“你知道了？”
凌影见淡笑：“知道与否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影见终于看清长老是个怎么样的人。”她从怀里掏出那个玉瓶，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件事你也知道的吧，公子药里有烈药，这里面的，就是那有问题的药汁。”
李霂沄的脸“刷”地白了，随即眼中绽开惨然的神光，似后悔，似自嘲。
“今日既然我能来找你，自是知道这件事不是你所为，但我也明白，李长老心里，怕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吧……所幸，那碗药，是我喝了，公子无碍。我不会相信李长老是那种连一个小孩子都要下毒手的人，对于这一次的事情我可不咎，但我希望李长老告诉我，她的目的何在？”
李霂沄抬头望着天花板，惨白的脸神采褪尽，唯有淡漠和哀然：“夫人既知幕后之人，又何必再来找我？”
“想必李长老不会忘了龙悠当日是怎么尽全力保住你长老位之周全，他的目的正是为了李长老的前程，长老本来已经有了觉悟，何必要再入泥潭。我清楚她的狠心和手段之绝，我也知道我劝不了你和她，所以我也懒得浪费力气。可是我一定要知道她的目的和去向，难道长老连防备的资格也不可以给我么？”凌影见逼迫，眉头微皱。
李霂沄撇头，淡然疏冷，忽地一笑：“果然是天造地设的璧人，当初龙悠来找我的时候，说的也是同一番话。”
凌影见眯眼，心里想着，到了今日的地步，还不都是你所心爱的那个狠毒女人所赐……
“夫人……既然是同样的问题，那我的答案还是一样的。”李霂沄转过身，不再说话。
凌影见冷笑，死忍住自己不让自己的怒火埋没理智，长袖下，她把手指拢住，继续道：“好，李长老之痴情我佩服，却也可怜你的盲目！想必你也知道，应旋他是怎么死的了吧！”
“……我不怕。”
凌影见又是一声冷笑：“李长老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和他落得个同样的下场，我说的是她！她就像当初的应选那般，盲目可笑，一步步把自己推向毁灭，不管现在她如何得意成功，可总有一天，她会一败涂地永不超生，到时候，她可能只有两条路，一个便是像应旋一样死在敌人手中，另一个便是像恕雪一样在绝望之中自刎而死！”
李霂沄眸光一动，刹那的惊异飞逝却明显，刹那间，便是动摇。眼见凌影见要挥袖而走，他猛一回头，急道：“那药是白色的，融入药汁里面后闻起来是焦灼的味道。”
凌影见脚步一顿，回头望着他惨白的脸，眼神不再是锋芒毕露咄咄逼人，而是不忍。李霂沄唇角一扯，缓缓道：“夫人，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
唇抿，凌影见唯有点头：“谢谢……”
“夫人……你可会饶了她？”李霂沄小心翼翼地开口，像是试探，更像是祈求。
“……”凌影见垂眸，撇过头，忽的冷笑：“是她把我逼成今天这样，此仇我不可不报……若她不再伤害公子，我可以饶她这一次，也仅此一次。”
李霂沄一滞，回看她的眸子里混沌不可分，还有刹那的寒芒流过，凌影见也不怕，淡漠一笑：“若长老不想我与她永远为敌，请你好好制约她。我和她不一样，我只知道何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她肯安安分分，我也不会怎么样，我是绝对不会像她，什么人什么事都去招惹一下这么恶心可笑！我不希望再有一个人重蹈应旋的覆辙，也不想看见再有一个无知的人走向毁灭，这个长老总该做到了吧？”
李霂沄不语，凌影见转身，冷冷道：“长老对影见有救助之恩，影见不敢忘记，可若有一日，长老要做什么伤害我身边人的事情，就算影见拼命，也要一搏到底，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手一挥，扬起了多少豪迈与无畏，蔓尽一屋，无意中，当真动了李霂沄硬如磐石的心弦。
步出宫之后，凌影见终于松了口气，压抑的气氛不再，令她又可以顺利呼吸了。
终究是没有知道些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这些既然是在预料之内，她也不强求什么，只是她又不由得为他感到伤感——这样的人，一定日日痛苦……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并非是与生俱来，而是一座以麻木，痛心所堆积的冰山，击不穿，撞不碎，永远都在那儿了。
凌影见叹了口气，漫步回到了正珉宫，敷衍悟剑的询问之后，懒懒地挨在长榻上，脑中还是不停地重复种种有关毒药的念头。
“影见，刚刚……”分神中的凌影见被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微微惊住，她连忙坐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刚刚清长老对我说，龙长老和佑长老五日后回来。本来清长老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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