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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近臣(3/5)

,还没说正事呢,就听到内间里忽然有人在叫太子殿下。

问题是,他叫的是“阿宴”,而不是“殿下”。

还是刚睡醒时那种含混不清的声音。

钟离宴和成松同时头皮一麻。

柴胡身子往里面倾了一些,没敢动。

“这什么时候了,天都黑了。”里头的人不知道他们在,还在自顾自地说话,“喔,是床帘啊。”

“阿宴,你在吗?”听这脚步声,里头的人马上就要出来了。

“还不快去!”钟离宴压着嗓子,轻掐了柴胡一把。

柴胡这才去了:“上神,张大人成大人和严大人都来了,您看……”

“啊?”一听成松来了,扶渊几乎是瞬间回魂。

“啊什么啊?”钟离宴开口了,“既然醒了,那便出来一道听。”

“是。”扶渊忙应下。

于是成松他们只好等到扶渊换了衣梳了头,讪笑着出来。张伯年见了他,颤颤巍巍地要起身,被扶渊拦住了:“张大人,您快请坐,晚辈哪敢受您老的礼。”

寒暄两句,又与成松、严一本两个互相见了礼。一见他出来,成松那表情简直恨不得要活剐了他。

扶渊在张伯高对过坐下,这场议事便开始了。

“严卿先把大概情况说一说。”钟离宴道。

“是。”严一本起身,端的是不疾不徐,不卑不亢,“京郊马场果然如成大人所言,私蓄军马二万三千匹。我等已将罪首擒拿,现交大理寺审问,这是初审的卷宗。”

柴胡上前,把那卷宗呈上来了。

扶渊不知道现在的时辰,但看着外头天光大好,想来不会太晚——啧,这大理寺,办事效率可真够高的。

京郊马场的这些勾当,原是早些年就有的,但自去岁兰亭离京起,马场几经转手,到最后无人问津时,这“买卖”才开始慢慢做大。那“万人坑”尚在挖掘,又请了天时院并附院的弟子做了几场法事来驱度亡灵,暂且也不知死者究竟有几何。但严大人凭着自己多年的办案经验,说便是保守估计,也得有上万人。

买卖人口的账册都被姓施的一把火给烧了,正当他在匕首毒酒间举棋不定时,成松的兵来了,一举制住了他,直到现在也没死成,被移送昭狱了。

此人贪生怕死,并非什么硬骨头,严大人还来不及动刑,他就把“该招的”全都招了。

指使他这样做的人,是兵仗局的掌印太监,名叫华忠的。

“即刻捉拿华忠,押送大理寺候审。”钟离宴丢下卷宗,吩咐柴胡,“兵仗局的事,先让设掌印太监来管。”

“是。”柴胡不敢耽搁,朝众人一礼,躬身退下。

“这华忠……”扶渊开口了,“是大公公的干儿子吧?我以前似乎听大公公提过,顶孝顺的一个人。”

“是么?”钟离宴皱眉。

“儿时旧事,我也记不太清了,不好妄断。”扶渊用余光看了成松一眼,“等会儿审了那华忠不就知道了?”

“也不能全然听信了这个罪奴的话。”钟离宴眉头紧蹙,一手悬在当空,显然是对郑显的身份有所顾虑——他是天帝的儿子,这才监国不到半年,就要把老爹重用之人、身边人全给办了……他不怕刀笔吏戳他的脊梁骨,他怕朝中某些酸腐之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给他看。

他正盘算着人心向背,便听得张伯高劝他:“殿下,郑大公公的忠心天地可鉴啊。他在御前伺候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臣听说自陛下不豫,大公公便一直守在榻前伺候,如今已是风烛残年,弱不胜衣矣!”

“张大人说的是。”成松得了扶渊的眼色,也跟着附和,“郑公公一门心思都在陛下身上,那还顾得上外面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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