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吃驴粪蛋的陈学义哭了(2/4)
息一会儿。>
就这样,陈学义踉踉跄跄来在一处窝棚前。这窝棚是简易木刻楞的房子,外面什么都没糊,夏天、秋天还能将就,冬天可以说是四处漏风。>
陈学义举着火把进去,这七八平米的小屋,耗子进来都得哭着走。>
啥也没有!>
不对!>
陈学义看见窗户根底下有个东西,他踉跄着过去,险些一头扎在那儿。>
陈学艺拿起地上的小土豆,眼泪差点都下来了。>
东北土豆丰收时,大的收起来储存做冬菜,小土豆都烀熟了切片晒干。>
这年头,山里人多会过日子啊!能被他们遗弃的小土豆,能有多大?>
用当地人的话说,那土豆小的,跟眼珠子似的。>
这话或许有些夸张,但这小土豆,绝对不比五分钱的硬币大多少。>
问题是,这土豆表面不但有耗子啃过的牙印,而且还被冻得硬邦邦的。>
别说咬不动它,这土豆扔出去,都能给人脑袋砸个包。>
可陈学义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把屋里地上守夜人席地而坐时铺的干草搂出去,直接在屋外点着了干草,并将唯一的一个小土豆放在火边烤。>
干草一燎就没,陈学义又使尽力气拽过一根树杈,强给点着了,使火烘烤着土豆。>
烤土豆,不是那么容易熟的,何况这土豆冻杠杠的。>
没办法,只能烤一层、啃一层。陈学义都来不及等土豆熟,外头这层烤软了,戴着手套的他抓起土豆就啃。>
这么烤出来的土豆,一啃之时,陈学义嘴和牙都黑了。>
原本点松明子,那玩意冒黑烟,就熏得陈学义跟小鬼儿似的。>
此时连嘴和牙都黑了,可以说整张脸就眼白是白的。>
但陈学义也不在乎了。>
关键是,这一个小土豆哪够吃啊?>
要不说呢,天无绝人之路。>
陈学义借着火光,猛然间看到窝棚旁雪地上有几个驴粪蛋。>
不是谁赶毛驴子从这儿过,落下来的。>
陈学义二话不说,过去就把冻的邦邦硬的驴粪蛋拿过来,放在火边烤。>
一个小土豆、三个驴粪蛋,也不够陈学义吃啊。但总算肚子里有食儿了,陈学义又抓了两把雪塞在嘴里。>
吃完了雪,陈学义拿起手闷子往手上戴。就在这时,陈学义愣住了!>
他忽然想到,自己刚才咋不把棉袄撕开,拽里头的棉花吃呢?>
听说老先辈们过雪山的时候都这么干啊!>
虽然艰苦,但也比驴粪蛋强啊!>
而且,在山里就吃棉花充饥的话,这阵儿可能都到家了!>
一时间,陈学义又想起刚才吃的驴粪蛋,瞬间鼻涕、眼泪都下来了!>
只不过鼻涕是冻的,只有眼泪是哀伤的。>
“我艹你仨妈!”陈学义猛然起身,抄起旁边火把,望着桥头村的方向,嘟囔着骂赵军他们。>
……>
垫吧完一口,陈学义勉强能迈动步了。可这一里多地,陈学义也走了半个多小时。>
等他回到桥头村时,已经十二点多了。此时的桥头村,是相对寂静的。>
虽然有山风声、树条刮动声,还有远山间兽吼、鸟叫声不断,但这些对于山村人来说,都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不但人熟悉这些声音,就连狗等家禽、家畜听见这些动静也不会被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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