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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7、棺材里的“容器”(2/2)(2/3)

前感情,便不停地磕头,喃喃地求饶道:“吴叔,我错了,吴叔,我犯下大错……

求您原谅我这一回罢……”

吴文远沉沉地叹息了一声,低头看着跪伏于地的白长脸,低沉道:“你还是不明白啊……”

他转而抬头看向天空,含泪躬了躬身子:“敏俞,这孩子犯下了不能饶恕的错误,害死了好几个兄弟——我能容他,三阳会却绝不能容他!

我只能送他下去陪你啦……”

“吴叔!”

白长脸闻言猛然抬起头!

他看到吴叔微微透明的、没有表情的面孔,那张面孔下闪出一截刀尖来,随着‘噗’地一声,冰冰凉凉的感觉贯穿了白长脸的喉咙!

他嘴里、鼻孔里涌出乌黑的血液。

脖颈已被一柄尖刀捅了个对穿!

吴文远抽出刀子,阴冷的诡韵从白长脸渐渐软倒下去的尸体上散溢,但那般诡韵都未得及弥散出多远,便又被无形的力量镇压住,在原地消敛去了。

李黑虎端着一碗收魂米从吴文远身旁走过,收押了‘白长脸’尸身内禁锢着的厉诡。旁边的吴文远直愣愣站在原地,似是失了魂魄。

十二副薄皮棺材被摆在了苏午跟前。

棺材内,‘安葬’有孕育圣婴的‘容器’。

先前十二个传道士以自身为棺木‘底座’,试图借助棺材内的容器,唤来‘真实大秦寺’,它们最终未有成功,它们的尸身都粘连在了棺材底,散发出腐臭的气味。

棺木周围的阴影蠕动着,随苏午念头化为一道道漆黑的尖刀,探入棺盖与棺材身之间的缝隙里,猛然间敲开了一副副棺木!

那一副副棺木内衬着一层层麻布。

一个个年纪大多不超过十五岁的男女仰面躺在麻布之上,而他们躺着的麻布上,正留有‘大’字形的褐色尸水痕迹,一层层如胶质、如人皮的肉色胎膜从那大字形的尸痕上弥生出来,黏连在那些少年男女的背部、双臂、双腿侧面,渐渐要将他们浑身都包容进那层肉色胎膜之中!

肉色胎膜上,时而浮显出一张张人脸。

人脸俱不相同,但那浮显出的一张张人脸,看到棺材外面站着的苏午之时,一瞬间都变了神色,更加快将胎膜弥散至一个个少年男女周身——

苏午观那一个个少年男女,分明都还有呼吸!

他们还是活人!

唰唰唰唰唰!

立于棺木前的苏午身后,长出一道道透明手臂,那一道道透明手臂上刹那缭绕起赤白二色交转的薪火,化作一道道薪火鞭索,猛然间探进了一座座棺木之内,将那肉色的、浮凸出一张张人脸的胎膜包围、点燃!

嗤!嗤!

阵阵臭气冲出棺木!

肉色胎膜在这熊熊薪火之下,迅速回退,缩回那麻布上的尸痕之中!

内衬在棺材四壁的麻布都被薪火点燃了,可它承载的尸痕却未有沾染一缕薪火,随着麻布被烧成焦炭,那尸痕就烙印在了棺材底部,随着棺材底部也被薪火烧穿,那尸痕就烙印在了大地之上!

一条条漆黑手臂从阴影中生长出,缠绕在众多少年男女周身,将他们拖出棺木。

焚毁成焦炭的棺木之下,‘大’字形的尸痕相互连接,叠合,在苏午等人站立的地面上,形成了一道更大的尸痕。

它未有产生丝毫诡韵,好似只是一道难以抹去的痕迹而已。

可它存留在这座大秦寺中,只是静静烙印在地面砖石之上,就好似散发出了无穷的恶意,让人观之不禁毛骨悚然,心头发凉。

这道尸痕源自于谁?

如何才能消褪?

若对它置之不理,它又会演变成为甚么?

种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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