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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大爷张丰(2/3)

是我兄长,血脉至亲,扫什么威仪,张家只剩你我二人,有我在,你就是贵人,贵不可当之人,谁敢言你粗鄙。”

张让面上难得挂起了真挚,走到张丰的跟前,拉着他,一同坐到一旁矮塌上。

两人落座,自有侍从端上茶汤糕点。

侍从退下,张让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张丰,随后自己也拿起一块,塞入嘴中咀嚼,却是只有在张丰面前,张让才会这般放松。

张丰早已习惯张让对他的亲昵态度,似乎张让对他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偏执。

相处多时,他也心疼自己这个弟弟,但见到张让平日的一些作态,却也让张丰对其难免畏惧。

“唉~,你也真是,从小胆小,到老也没改变,若是你早来寻我几年,一个司隶校尉而已,何须搞得现在这般麻烦。”两人喝茶吃糕,看张丰情绪放松,张让唠家常一般说道。

“若是麻烦就算了吧,你在皇上身边伺候,万事都要小心,我都这把岁数了,也不是那块料。”张丰对张让道,语气中不由带出一些关心。

张丰庶民一个,不过半年前他亲眼看着张让将曹节的弟弟弄死,然后他就多了个让他两腿打颤的官位,越骑校尉。

越骑校尉,为北军五校尉之一,掌京师常备越骑营,秩比两千石,官位高,没啥活,多以皇帝比较亲近信任的人担任。

张丰可谓踩着上一任越骑校尉的脑袋一步登天,嗯,被砍掉的脑袋。

上任之后,张丰都不怎么敢在自己那一营兵将面前露面,结果张让又开始给他谋划司隶校尉的职位。

那玩意虽然跟越骑校尉的‘年薪’一样,但可比越骑校尉狠多了。

司隶为州,司隶校尉掌兵权,责稽查,名义上可审讯逮捕所有官僚权贵,如今正是外戚何进坐着这个位置。

在这个州牧还没有出现的时段,司隶校尉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蹲在皇城边上的州牧,其权势之重显然已经不需再说。

让他这个几年前还是泥腿子,还在跟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抢水,还差点被小屁孩气的自挂东南枝的老头去当司隶校尉?

他就是跑洛阳来碰碰运气,打个秋风,能混吃等死最好,可怎么就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张丰表示:心好累。

“怎么能算了?张家如今就你我二人,我这一生便是随了陛下,所谋所求,终要给后世留个念想。”张让见不得张丰退缩,感觉出张丰对他亦有关切,音调中带些苦楚。

“张家便要由你我而起,而且这司隶校尉关乎甚重,你若掌之,亦可与我守望相助,除了兄长,让再没可信之人。”说话间,张让看向张丰,充满感性。

“唉~~,为兄。。。为兄尽力,纵使拼了这条老命,为兄试试吧。”张丰面色复杂,咬牙拍腿,但转眼又开始泄气。

“兄长放心,我自会为兄长安排好一切,此事算不得急迫。且兄长还需努力,还需为我张家留下血脉传承。”张让安慰,转眼而来的催促,更让张丰两眼发黑。

努力,老汉是真努力了,但老汉这一把岁数,血脉什么的出不来,也情有可原吧?

“卢植那匹夫年纪不比你小,今年不照样诞下一子。”似乎看出张丰心思,张让勉励道。

“老汉一逃荒刨地之人,怎能跟人相比。”张丰也有点急了。

因为他的到来,张让在府中给他安排了十数名各种意义上的贴身女侍,开始还挺欢乐,可两年下来,如今他腰酸,背疼,腿抽筋,实在有点要不起了。

早前听说张让有给他再换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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