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碗粥(2/3)
实怕母亲想不开,今日来城门楼子底下做账房,顾言死乞白赖的非要拉着母亲一起来,逢人便介绍这是自己的母亲,开始的时候母亲还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拘束。>
直到每一个人见面都会来句:嫂子好福气,您这养了个下凡的文曲星儿子啊,这一类惠而不费的好听话时候,母亲也就慢慢的放开了,看着时而咬笔杆子,时而奋笔疾书的顾言满满的骄傲。>
如今她坐在火炉边分缝缝补补,嘴角带着矜持而又骄傲的笑。>
顾言昨儿都觉得账本不对,所以今儿就留了个心眼,领取糙米需要按手印。>
这些肉米铁器腌菜和油都和守城军有关,简单的说可以认为这些是他们的守城物质。他们要加高城防,这些物质说白了就是给劳役们吃的用的。>
但是,他们没有料到会有人在这里刮油水,而且把这条油水刮的只剩下丁点肉皮。>
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是多么一条好的发财路子啊,劳役干嘛要吃那么好,只要饿不死就行了,所以在底下的一些芝麻大小的小吏就玩起了手段,把这个当成了敛财的手段。>
顾言也知道刘捕头没安好心,出了事儿他们能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那自己极大可能就是那替死的鬼。>
那个老秀才根本就不是感染风寒病死的,而是被人活活勒死的,这事儿是杜猛大清早特意给自己说的,并嘱咐说要注意安全。得知这个消息后顾言一直在想着怎么破,光有两份账本是不行的。>
自己的一个小屁孩夹在中间,没钱没背景,大概率就是替死的鬼。>
所以,顾言必须破这个局,而且要选择一方去站队,最主要的还是要站得对,要让刘捕头他以及他身后的人觉得害怕和棘手,从而可以让自己全身而退。>
顾言烤了一块肉,又用雨水细细的把一个腌菜的罐子刷得干干净净。然后蹲在火炉边和母亲一起把一碗糙米挑成了半碗白米,这个过程及其考验耐心,不但要挑出沙子,还要把稻米上的壳给挑走。>
糙米之所以是糙米,是因为它是连着谷皮的,简单说就是麸糠。>
糙米挑干净了,罐子也洗干净了,这个雨纷纷略带寒气的时日,吃一碗暖和的瘦肉粥是上上之选。>
母亲很喜欢和儿子在一起的感觉,她一边缝缝补补,一边看着咕咕冒泡的热粥,只要有事情做她就会显得格外的充实,就比如现在,华夏儿女勤劳在她身上熠熠生辉。>
最原始的米香弥漫在整个城门楼子,醇厚而浓郁。它缓缓的勾起了人心底最深处的食欲,顾言不停的吞着口水,眼巴巴的看着。>
城门楼子底下不光有顾言娘俩,还有一五人队的城卫,他们是名副其实的战兵,打仗时候和敌军贴身肉搏的就是这些人。>
先前站在城门两侧的是守备军,属于杂兵。>
近两年燕王的势头越来越大,应天府又是整个大明的京城,官家觉得杂兵看城门不安全,于是这些杂兵全部都换成了战兵,别看只有五人,他们实力比杂兵可强了太多了,只要有战,他们可瞬间可拉起一支近千人的冲锋部队。>
这五个人很彪悍,一看就不好惹,刘捕头都不敢上去接话,那些管事更糟,连直视的胆气都没有。>
他们像是一个刺猬,手掌永远按在刀柄上,看任何人的眼光都是带着审视和怀疑。>
顾言是一个孩子,看着干净,又是一个能读书写字的,这两日沉稳又不一惊一乍,他们对顾言归类为没威胁的一群人,所以顾言的母亲能在城门楼子底下烤火做针线活少不了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粥已经熬的好了,米头都开了花,喝起了最是舒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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