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题 第五章（2/2）
11月11日比较特殊吧，让我印象深刻，我觉得能给我带来好运。＂李季笑道：＂我可做不了主儿呀，谁敢光天化日之下，那样儿亲女人，男的女的非受处分不可。我当你和我开了个玩笑。＂
记者群里有个大牌，名字叫保罗，长相是百分百洋人，却是个中国通。保罗请记者们吃饭，唯独不替梁翼生买单。梁翼生饭钱不够，在饭店洗盘子抵债，一直干到天晚，还清了饭钱之后，还有赚到的。梁翼生回到旅店睡了一觉，第二天，发现自己被同行们抛弃，彻底落单了。
梁翼生在街上闲走，漫无目的，逛着，碰到了昨天认识的那个大兵，这个差点儿上了相的大兵，他对梁翼生说：＂保罗死了，现在在教堂里挺尸。等候发落。＂梁翼生大吃一惊，问：＂怎么死的。＂这个大兵说：＂洋人的面子太大了，他想采访一个杀人犯，竟然就被允许了。那杀人犯被采访的时候有要求，他不想听到一个词儿，这个词儿叫＇扪心自问＇，杀人犯还不想听到两句话，一句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另一句是＇天底下兴亡，比夫有责＇，那犯人小名儿叫＇比夫＇，保罗答应了。可是采访的过程中，保罗不小心把话说走了嘴儿，将那杀人犯激怒了，杀人犯夺了卫兵的枪，杀了保罗，也杀了卫兵。＂
梁翼生惊问：＂哪呀，后来呢。＂
这个兵说：＂杀人犯是个疯子呀，他劫持了院长程雅秀，去了楼顶。李季排长教我们围着大楼齐声喊，一、二、三，＇天底下兴亡，匹夫有责。＇反复地喊，接着，连疯人院的医护人员也一起齐声喊，连疯人院的疯子们也一起喊叫了，于是呀，那杀人犯羞愧难当了，羞耻到极点，就举枪自尽了。＂
梁翼生说：＂竟有这等怪事？＂
兵说：＂怪也不怪。那杀人犯，本身精神有问题嘛，医生说，这个人犯的心理特征，就是有着强大的、病态的羞耻心，所以嘛，他的心能在那种氛围里崩溃了。那么多人齐声呼喊，震天价响，不断地打气儿，把杀人犯就当气球儿充爆了。＂
。。。。。
梁翼生身上的钱，只够买一束花儿，不知去送给保罗，还是送给那个自杀的疯子。想了想，还是不装逼的好一些。梁翼生到了郊外，看到在那新坟旁边，竟有人雇了丐帮的一些人行孝礼，这些人头扎白布条，正席地围坐，一边喝酒一边高唱哀歌。歌中唱到：＂苍海二声笑，涛涛两岸潮，浮沉随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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