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挣扎
“秀儿…对不起，我没有看护好你…我失了一个夫君的职责…”
“致远，你虽是我的夫君，但你更是一国之君。国家，国灭，家何以存？国家大事在先，我的事，你放在最后也罢。这一生能给你生下一个儿子我已无憾。但是…我…我怎么会这样…我自己都不知道啊…”毓秀一脸迷茫，安烨没有告诉她她中毒的事，他怕她心乱。
“你没事的，没事的…”安烨安慰着她，同时也安慰着自己。
看着只能单手为他解衣带的人儿，心疼与内疚的心情洪水般袭来。
握住她的手，“我自己来就好。”
抱着她入了浴池，为了水不漫过她的肩，让她坐在腿上。
“致远…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他的脸色好奇怪，一定有什么事情。
“…没事的！你没事的！”安烨甚至喊了出来。
“致远…”毓秀愣住了，她从未见过他对她这么大声话，她做错了什么吗？眼里一时蓄满了泪水。
“秀儿，别哭，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别哭。秀儿，从今往后，有你之处，定会有我如影随形。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不，我了我的事你放在最后也罢，不要耽误了国家大事。我真的不想成为太后的祸水妖女。”
“秀儿，不要那么在意太后的话，太医她已经时日不长…唔…”安烨到一半被捂住了嘴。
“致远，不要这些不吉利的话，她毕竟是你的母后，不该为我与她翻脸，看到你们母子因我不合，我会难过。”
“唉…”安烨叹气道，“母后不通人情，只看见你的出身…却没有发现你的好，我真的不喜欢这样的母后，以前那个善解人意的母后去哪儿了？”
细细帮她清洁，“秀儿，辛苦你了。”
“什么？”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皇子，你辛苦了。”他看着秀儿为他怀胎十月，他不知道她那些日子有多痛苦，但是他能想象，她绝对不好受。
毓秀垂下眼帘，“不…你我成亲四年我才诞下一个皇子，让你等了那么久…我真的好没用…”
眼里什么东西消失了，毓秀不自觉地伸手去拿池边的梳妆镜，“啪”的一声脆响，镜子成了碎片…
“秀儿？怎么了？”她无神的眼让他心凉了半截。
毓秀没有回答，捡起一块尖利的碎片，插向自己的胸口处…
“唔…”安烨闷哼一声，忍着手心的疼痛，“秀儿，清醒一点，清醒一点啊！”
毓秀无神的眼看向他，看着他强忍着疼痛的表情，眼里恢复了光彩。“致远？啊…我…你怎么了？很痛吗…”看见自己手里的玻璃碎片和他被那块玻璃碎片刺入的手，她惊呆了。
“秀儿…一点都不痛的，放心。”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你没事就好。”
“致远…”无措地捂住他不停流血的手，“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会伤着你…告诉我…”
“没有，你什么事都没有。”撇开眼不敢看她。
“为什么不看着我？你果然在对我谎是吗？我到底怎么了！啊，啊！致远！成亲那天你不是答应过我无论什么事情都不瞒着我吗？”
终究还是要的，反正也瞒不下去了，那就吧。“你…中毒了，是一种叫做蛊毒的毒药。你中毒已深，太医毒性随时会发作，导致你神智不清，自残…致死…”
“…死？好陌生又好熟悉的词，看来我注定无法伴你一生一世，若我死了，你便废了我，立第二个皇后，然后生更多皇子吧。安家不能只有焕儿一棵独苗，我也不想你和太后的关系再恶化。”毓秀的眼里多了几分清冷。
“秀儿，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再怎么样我也不要让你比我早走，我不想受天人两隔之苦！”手不禁握紧了她的手，掌心里却传来阵阵疼痛。
“致远…传太医吧…”她感觉得到，他的掌心在向外涌着鲜血，流到她的手上，顺着她的手流到水里。
“我不需要。我现在只要寸步不离你。”
第三天了，皇后仍然安好。许公公松了口气，他的调查虽有了眉目，但还是要一段时间才能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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