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 劝离（1/2）
杨柳舒舒服服的睡了个懒觉，然后一睁眼就有丫鬟伺候洗漱，穿衣，上妆，绾发，她穿着新的拖地长裙转了个圈，感叹，这才是大家小姐该过的生活嘛。
用过丰富的上午茶（起得太晚，早饭早过了），杨柳正在花园里小坐，张文山就过来请安，“小姐睡得可好？”
“嗯，还好。”不知怎么的，她昨晚居然没认床，还一夜好眠的睡了个大天亮。她这算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吧。
杨柳亲身给张文山端了茶，“张伯，你忙过了吗？”
张文山微微起身，有些惊恐的接了，才道：“不忙，一些小事而已。”
杨柳抿唇一笑。
“小姐还是这个样子好看。”张文山真心实意的夸奖道。
杨柳张了张双臂，“有点不习惯。”第一次感到到打扮得这么隆重，成亲那天完整就是鬼，也亏得那牙婆说得出“花容月貌”四个字夸奖她。
张文山鼻子有点酸，“这才是小姐本来的样子，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他之所以不问习不习惯的话，就是感到这样问出来太生分了。这儿才是杨柳正儿八经出身的家，居然回趟家还被问及住得习不习惯，那不是太可怜了吗？
想到昨天杨柳气冲冲的回来，张文山还吓了一跳，不年不节又没事先打过招呼就这么跑回外家，必定是在婆家受了很大的气吧？他有些怒了，上次那么警醒的拍李聪的肩膀，没想到还是不起作用。他家小姐下嫁给乡下小子。本来就是委屈极了，居然还不懂得爱护。干脆趁这次两人和离算了。他家小姐值得更好的，更懂得爱护她的。就算和离会对小姐的名声有碍。那又怎么样，与其嫁个不如意的男人还不如一个人活得自在。
张文山气了一会儿也渐渐消了气，这一qiē都是他的想法，要害还是在杨柳。他替她想再多，小姐不乐意，那都不成。固然他心疼杨柳，但毕竟只是一个下人，他只能提建yi供参考，不能替小姐下决心。日子不是他和李聪在过。他只是旁观人，所以只能心疼、着急。小姐是他看着长大的，这次他尽对不会轻yi饶过李聪。
有下人过来行礼，张文山看是他派出往让懂得事情的，便点了点头。
“张伯，你有事我就先回往了。”说着杨柳就站起身。
“我们都是府上的下人，小姐才是主子，哪有让主子规避的道理？况且，这件事还要小姐做主才行。”张文山亦起身说道。
除开这具身子。杨柳算是真的初来咋到，根本不这座大宅门里面谁和谁有仇，谁又和谁拐着好几道弯儿有着关系。贸贸然插手，反倒不美。张文山是府上的老人。懂得自然比她多，在平衡处理关系方面你比她老道圆滑得多，所以她并不打算参与其中。但张文山保持。杨柳就诚实不客气的坐下来：“好。”
带耳朵，装哑巴。
微低头垂手站在张文山身后的下人。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不受宠的庶女居然还在嫁人后回外家耀武扬威。张文山未免也太抬举她了吧。
张文山点头示意然后。那人就说了在镇上探听到的消息。
杨柳只是微微有些酡颜，随即就释然了。大街上有那么多人，被一两个看到也没什么稀奇的。她早就有预感，只是夫妻间的事情当着外人的面被摆到台面上来
“小姐你看”张文山盯着杨柳，欲言又止。
“张伯，有话但讲无妨。”
“那就恕老奴斗胆！”张文山往后扬了扬手，花园里的下人就一个个低头垂手的走了出往。“小姐有何打算？”
打算？杨柳也停住了，还真没有。
见杨柳不说话，张文山又持续开口：“小姐有没有想过另嫁他人？”
他嫁？说了很多次，她也认为自己可以做到无所谓，但要下决心的时候怎么就迟疑甚至惊恐失措了呢？
虽说独立许久，但她是这样的：在外她都习惯报喜不报忧，有事靠自己拿主意，在家的时候，会感到有人可以依附，盼看母亲可以帮她下决心。除开念书的二十多年，实在她根本就没多少时间接触复杂的社会，哪会是什么老油条子，跟人精似的。手肘撑在石桌上，杨柳单手托着下巴，有些迷茫道：“我不知道。”
张文山又如何不知道要让杨柳下这个决心有多么艰巨，这世上的规矩大多是为了束缚女子，要让杨柳和离，再觅良人，或许比她嫁到乡下还不靠谱。但张文山见过杨柳的亲娘爱而不得常相守，还要与众多的女人分享自己心爱的男人，他就感到他必须开这个口，哪怕是现在苦楚一下下，也好过痛一辈子。
“就冲着刚才那件事，老奴感到李聪配不上小姐。”他说道。
杨柳叹息一声，微低着头，下意识的挥动袖子，看着宽大的云袖挥出大大的波浪，道：“也许只是恰巧呢？毕竟是一个屯子里的人，视而不见，不太好吧。”说到这里，杨柳挥袖子的动作停了，她昨天还在气李聪抱着花苗招摇过市，今天居然为他说好话，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前后不一，虚伪可哀了呢？她定定的看着张文山，“我答应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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