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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心结(1/2)

文氏一惊,她到底说了什么啊,赶忙道歉,“爹,对不起,我我不是”

“不怨你,你说得也是实情。”文老爹的神情晦暗,慢慢放下筷子。

大山丢下一句“我们吃饱了”,伸手拈了一个煎鸡蛋,拽着铁柱飞快的下了桌子。

又是禁忌话题,又要回避,跟紧急拉练似的,大山都不知道碰到过多少回了。好想快点长大,能够自己做主啊。

“大哥,我还没吃饱。”铁柱瘪瘪小嘴,拍了拍肚子。

“给你拿的,先吃吧,就是饿了也先忍忍。”大山把煎鸡蛋递给铁柱。

铁柱并不接,反而有些猜忌的看着大山的手,“你的手洗过吗?”

嘿,臭小子,还嫌弃起我来了。大山说可没这么好的耐心哄小孩儿,他都还是孩子呢。他道:“要不要吃,不吃我吃了,我也还没吃饱呢。”

“我饿!”铁柱抢道,终极还是肚子饿克服了爱干净,又吩咐了一句,“下次吃饭前一点记得要洗手哦。”

“知道了。”大山咬牙,铁柱跟五婶学会了爱干净,这是好事,但怎么感到这么讨厌呢。

***

“爹你要喝茶不?我往给你泡一壶来。”文氏感到气氛烦闷,主动找话题。

“饭都还没吃完呢,喝什么茶,坐下!”文老爹说道。

“对不起,爹。”文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道歉。

文老爹叹了一口吻,“你也没说错什么。你娘终极是丢下我们离开了。”说到这里文老爹又故作潇洒的一挥手,让语气听起很轻快。“实在也不怪他,是你爹没本事。给不了你娘想要的生活。她想走,也是情理之中的。”

说得好听,谁知道你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文氏咬咬牙,反正不该聊的都聊到了,她忍不住要一问毕竟,“你懊悔娶娘不?”

懊悔?怎么说呢,年轻气盛,总感到自己就应当找一个俏丽的媳妇儿,可俏丽也要有能力养啊!这也算是为他年轻时好高骛远的报应吧。

可男人啊。都是要面子的,他怎么好当着女儿的面说自己懊悔了呢?说懊悔实在也算不上,就怕文氏认为他看到她就想起那个半路逃跑的亲娘,所以文老爹没有答复。

但文氏还是多想了,“爹,那你恨我不?”

论关系亲疏,文氏身上有她娘一半的骨血,若是要恨,老爹应当恨她才对。

“你这个脑袋瓜子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是你爹。再不济也不会恨自己的闺女。”文老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在你心里,你爹就这点肚量,连自己女儿都容不下?”文老爹叹了口吻。“若没有你,爹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这些年撑不撑得过来。”

“对不起。爹,我再也不胡说了。”文氏赶忙保证。

是她钻牛角尖了。若是爹真恨她,又怎么可能抚养她成人?还担心后娘对她不好。毕生未娶?更别提年年把大半的钱物补贴了她了。

文老爹擦了一把泪,“人老了真没意思,眼泪都管不住。”

“爹,我恨她!”

“那是你娘!”文老爹狠狠拍了拍桌子,才压住即将出口的骂人的话,“这世上就你最没资格这么说她。”

“她都抛弃我们了,她不配做我的娘。”想到他们父女俩过的日子,她从小被人喊做没娘的娃,文氏心里也生出一股极大的怨气。生而不养,又何必担着娘这个地位,别凌辱了娘这个称呼。

“我告su你,文荷花,你娘永远在我们文家的家谱上!”文老爹怒道。

没下家谱,也就是还是文家的人。是不是,娘还会回来?

“爹,我从来不知道你过得这么苦。”文氏眼泛泪花。

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回家的女人,这就是她爹过往甚至以后的三十年里都做的事?重复累积的盼看,会不会被残暴的打破?

文老爹这才明确文氏一直在激将他,逼他说出这些年心里的那些委屈。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不能像女子一样,想哭就哭得畅快。他心里有恨,有委屈又发泄不得,表面欢乐,心坎却苦闷得很。

“傻闺女啊,爹不苦。”文老爹明确文氏的良苦居心,忍不住长叹一声。

“咱们都得好好的。幸福给那个…娘看,让她懊悔离开了咱们。”

嫁了人,娘指的是何氏,她蓝本的亲娘却成了记忆里一个含混的影子。

可哀

“收拾收拾,下午就回往吧。”文老爹轻声道:“嫁了人就不比做姑娘的时候了,早点回往吧,你不也担心李强和巧巧吗?”

文氏不说话,她抹不开面子,临走之前才大闹一场,还恶狠狠的丢下那么一句话,现在又带着孩子灰溜溜的回往,那可不得被人看轻,被余氏嘲笑逝世?不干,她要等李强亲身来接她。哦,不,李家人亲身来接她。

看来这次闹得厉害,说不定还是文氏理亏,不然她哪会这个样子。文老爹这时候自然要给女儿撑起,“行了,就在家里多待几天,让李强那小子急一急。我家闺女是多好一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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