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李家禁忌（1/2）
25李家禁忌
晚饭摆在何氏那屋。
杨柳舀了一碗白米饭放到何氏眼前：“娘，吃饭。”
何氏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她往其他人碗里扫了扫，或多或少都有红薯，尤其是杨柳碗里的红薯最多，对杨柳笑了笑。心里却感叹，同样是镇上的儿媳妇，咋就相差这么多呢？
“娘，先吃饭吧，等会儿该凉了。”李武往何氏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他知道四弟一直是娘心里的疙瘩，可四弟的赘婿身份已经是既定事实，他除了叹两声气外也别无它法。
何氏应了一声，她没了老头子，也没了大儿子，可她还有四个儿子，除了四儿不在跟前，她还是有三个儿子服侍着。何氏不是不满足的人，也不是不知道几个儿媳面和心分歧。可那又怎样？她的后半辈子靠得是儿子，不是儿媳，只要能守住他们几个的心，还怕找不到孝敬的媳妇？几个儿媳就算处得再不和，大面上也过得往，所以何氏对几个儿媳之间的闹腾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聋作哑罢了。
儿媳孝敬也好，不孝敬也罢，她还能活多少年，也管不了那么多闲事。可儿子是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一团肉，到底还是自己这个做娘的心疼。
今天看到老四像个下人似的往店里搬东西，杜氏和杜老头子就在旁边看着，何氏当时心里的火就蹭蹭蹭的往外冒，可最后呢，她连面都没露一下就走了，她怕儿子看到了在自家兄弟眼前更丢脸。更何况，当初是她点的头，是她收的银子，她，没有底气。
儿孙们都吃得满足，何氏却有些食不知味。兄弟之间都这样，可自家有了自家的小日子，就谁也没有。何氏将自己碗里没动过的饭拨到狗蛋碗里，摸了摸他的脑袋，狗蛋这个李家长孙，肩负着为李家光大门楣的重任，以后李家能否走上仕途全靠他了。
晚饭后，杨柳和秀秀把碗筷收进灶房，杨柳赶紧往起锅巴，刚才添饭都是她一个人揽了，就是不想锅巴被人起走了。杨柳打开锅盖，乐了。这顿饭做得好，红薯也结成了一面略黑的锅巴，杨柳捏了小小的锅巴饭团，装了一盘子出往。
跟几个孩子分完饭团，杨柳对坐在那里像屁股钉牢在凳子上的余氏说道：“二嫂，碗筷我帮你收拾好放锅里了，我就先回屋往了。”
饭她已经帮忙做了，没道理碗也帮着洗了。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还不如歇歇呢。
夜晚，李聪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久久没有睡意。
“娘子。”
杨柳侧着身子背对着李聪也没睡，“嗯，你说，我在听。”
“以后我会努力赚钱，不会让你抛头露面，让你辛苦。”也不会让你看不起。
“你是说我主内，你主外？”
“嗯。”
“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像四嫂对四哥那样对你。”
李聪有些惊奇的侧头看着杨柳：“娘子，你”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娘子怎么猜到的？
杨柳侧身面对着李聪，伸手往抓他的手，他的手掌宽大厚实，也很粗糙，杨柳把手放在他的手掌里，李聪立即轻轻的握紧了，杨柳心中忽然感到小小的安心。她笑了笑：“我猜的。”经济地位决定上层建筑。杜氏这么的有底气，大概李壮是进赘吧。
娘子是聪慧的人，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李聪感到自己有点小家子气了，娘子毕竟是一家人了他吐了口吻，才慢慢讲述李壮的故事。
李武和李壮是几兄弟里最机灵的，家里男孩儿多，半大小子吃逝世老子，他们就自己到镇上找活，李武往了米店，李壮则到了一家杂货展子。展子的老板是个鳏夫，有一个独女，就是李聪现在的四嫂，杜若瑾。杜老头只有这么一个闺女，就想着招一个女婿进赘。可这年头进赘到女方的要么是没本事的要么就是家里实在穷得不得了的。李壮聪慧机灵，骂过一遍，他自己就能做得更好，老杜头很观赏他，又懂得到他家兄弟多，每逢休息回家的时候都让李壮带一些能用得着的东西回家。
这让李家全部高低都对老杜头怀有一份感谢，李壮也越发卖力了。后来老杜头才委婉的阐明自己的意思。李老爷子当场就翻脸了，他李家是儿子多，可也没沦落到卖儿子的地步，进赘在李老爷子心里就是卖儿子。两家就闹得有些不兴奋。但谁也没嚷嚷开，毕竟关系到人家闺女的名誉，李壮也还在人家展子里干活，这事没有公然，也不算丢脸。
但双方各自心里都窝了一团火，再见面心里都膈应，李老爷子就叫李壮辞工，李壮也感到别扭，便应了。谁知道李老爷子忽然就中了风，大哥为了给老爷子治病，连夜往几个好友家借钱，回家的时候却一脚踩空李家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是杜老爷子伸了援手。
听到这里，杨柳也猜得出后续发展，“但请求四哥进赘，对不对？”
李聪的声音闷闷的，“是我们欠四哥的。”
“或许四哥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杨柳笑笑：“与其让你们感到亏欠，四哥更想你们把他当平时那样看待。嗯，怎么说呢，就是不要想着四哥是进赘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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