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一、 预备（1/2）
李武重重的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有些纳闷的往大街上看了看。阳光火辣辣的照着青石板路，晃得人眼睛都看不到。李武眯着眼睛，好大会儿才干适应。
“明天天晴。”店里的小庄立即气象预告。
蓝本的哄笑声没有响起，他才意识到这次打喷嚏的可是掌柜，立即脸色苍白的木木转身，对李武露出了两颗大门牙，谄谀的说道：“掌柜，我可没说你。”
李武也不听诡辩，招了招手。
小庄跟上刑场的囚犯一样，几乎是低着头一步一挪，才垂首站到柜台前面。
想象中的责骂没有，倒是头上挨了一下子。他伸手往揉，就闻声李武说道：“胆子大了，你还敢编排起我来了。”
“我，我，我，我错了。”小庄没有解释，只是暗道自己倒霉。这几天，不知道谁开了个头，一有人打喷嚏，就有人预告明天的气象。都知道狗打喷嚏会晴的说法，也知道这句话是整人的，反正大家都是年轻人，笑笑也不会真赌气。几天下来，他听到喷嚏声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说出了“明天天晴”，刚刚他还在暗自自得自己抢了先呢，成果，兴尽哀来就是说的他。
“往把后面的陈米再提几袋出来。其他人不许帮忙，让他一个人往。”李武可不会这么轻轻揭过。
“掌柜的，这可不行，您常教我们要互相赞助。”小庄可不傻，立即说道：“您瞧我这小身板儿，提个几十斤的米。还走的动道吗？”
先是拍马屁，又是装可怜。博同情。
李武眼皮子往上一抬，提出解决方案：“要不我帮你？”
“不用了。”小庄立即摆手。正色道：“掌柜的还说过，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身材li行，小庄可以的。”他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很好，干劲十足。”李武拍了拍小庄的肩膀，“往吧，今晚下工的时候别忘了把大厅打扫干净。”
小庄只得苦着脸往了。
这时小福凑到李武跟前，轻声道：“掌柜，我家里想买点米。您能不能把陈米给我算便宜点？”
李武看着羞涩不安的小福，笑了笑，“一陈的米，给你陈本价。”
一陈，也就是所谓的行话，即是往年的米。以此类推，二陈就是大前年的米。今年的米粮已经过南方运了过来，之前的米自然就成了陈米。陈米只是口感不如新米，但差别不大。镇上干旱。好多有见识的人家已经开端囤积米面了。李武所在的家米店也都进步了价格，就连陈年的大米也都涨了价。
等小福走开之后，李武才意识到，他们家里也该备着些粮食才对。怎么还没人有这意识呢？
***
刘氏招了招手，“他大婶，快过来坐会儿。”
何氏擦着汗走了过来。摘了片大的树叶子扇风，又一屁股坐在刘氏四周。笑道：“一个多月没转动，身上肥肉长了好多。这一动就是汗。”
“那是你儿媳知道孝敬，怎么样，你家四媳妇的身子好利索了吧？”刘氏手里拿着蒲扇，也加大了力度。
杜家大门口的那么一闹，都知道杜氏被人害到流产的事情。
“已经出小月子了。她家好东西多，身子好的挺快的。”何氏拨了拨裙子，说道：“也找大夫看过了，说是不影响生养。”
“那就好，她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抱娃。”
何氏点头。
“那个…”刘氏说话有些吞吐。
“嗯？”何氏转头，“有什么话还不好意思跟我说的？”
“实在也没什么大事”刘氏蓝本要说别的，话到出口却忽然变了，“就是问你你家的水田咋办，引水不？”
缺水何氏是知道，减产甚至颗粒无收是早有预感，不过说实话她并不大慌。旱了这么久，还能旱多久？她几个儿子都走了运，几百两银子还过不往一个灾年？以前一年五两银子就可以过个肥年了，现在不要不满足。
“屯子里其他人家灌不？”就算她要引水也不可能只是她一家之力，要经过这么多田才干把水引到她家田里，她也怕人家占便宜呢。
“都没啥动静。”刘氏说道。
“那我也不急，反正没有收获，又不是我一家受饿。”何氏耸耸肩，“我也看开了，我一个老婆子，又不贪穿着，一年吃得了多少粮食，干嘛起早贪黑的累个半逝世不活的。等老四回来，我就做主把这家分了，我也享享清福。”
刘氏哦了一声，显然没有认真听。
“咋了，家里有事？”何氏创造了端倪。
不是所有人都像何氏这般运气足。花了大气力种下的庄稼成果颗粒无收，这让他们怎么吸收得了？刘氏就是这样，她的儿媳再过两月也要临盆了，家里正是用钱的时候，就想着靠庄稼收上来，卖了粮食好当花用。现在，全泡汤了。她想问何氏借银子，又始终张不开嘴，这些年没少麻烦人家了。再说这是自家的事情，再不济她家里不还有两头肥猪吗？要是真没有措施，只有先解决燃眉之急了。
“没事，就是刚刚想到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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