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零、 直言（2/3）
道：“你的头发回挺软的。”
“嗯，我妈说头发软的人心肠好。”杨柳下意识的接口。
这下轮到杜氏有些困惑了，“我妈”是老妈子的意思吗？她可是知道杨柳的生母是在生她的时候就逝世了的。不过这也并不是重要的问题，杜氏也就没追问。
感受着那上好的丝绸般的头发划过手的顺滑，杜氏不无爱慕道：“你的头发又黑又亮。难道用了什么特别的头油保养过？”就是她也没有这么黑亮的秀发，哪个女子不想自己更美一点呢？
“你也看到了，皂角。”杨柳努努嘴，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没什么感到“实在我还感到麻烦呢，总是轻易打结，真想一剪子给剪了，李聪拦着不让。”
“那当然不行了，身材发肤受之父母。”杜氏立即道。
看吧，又是那一套。跟法律规定似的。杨柳无奈。所以她的打算才没得逞啊。
似乎也没见杜氏动作几下，她就停了手，笑了起来，“说起来我还从没给人家绾过发髻呢。”
杨柳眨巴一下眼睛。“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当表现一下感到荣幸？”
“还用问？”杜氏轻拍了杨柳的肩膀一下。“好了。你看看怎么样？”
这么快？杨柳想到电视剧中看到那些繁琐的古装发型，实在是有些担心杜氏的手艺。这妞说她是第一次帮人绾发呢
“若是不满足的话可不可以退货啊？”杨柳嘴里问道，却在看到铜镜里自己样子的时候停住了。
“怎么样。还满足不？”杜氏有些紧张的说道：“你这里没有头油，头发看起来就是有点蓬。”
以前不感到，本来她长得这么像古人啊
这是什么话，杨柳越想越不对劲。
“四嫂，你感到我长得像仙女不？”她问杜氏道。
杜氏长这么大还从没听到过女子这样问自己外貌的，难道不应当是谦虚，委婉，还有些害羞的不敢问出口吗？她想了一想，才有些为难道：“你感到我应当说真话还是假话？”
“我感到你应当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上说话。”杨柳转头看着她。
“……实在你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两分仙气的。”
“…断定不是十分？”杨柳说道：“实在四嫂，过火谦虚并不是一种美德，真心实意的夸奖更会让这么凌晨都布满美好你要不说说真话？”
本来她的说法并不是让杨柳满足啊。杜氏没好气道：“我说的就是真话。而且你这样说，不怕遭我嫉妒吗？”
“不招人嫉妒的才是庸才。”杨柳洋洋自得道。
“这话跟外表没什么关系吧？”
杨柳很会打蛇随棍上，“那就改成‘不招人嫉妒的都是庸脂’如何？”
“加上‘俗粉’两字会更好一些吧？”杜氏翻了个白眼儿。
“那字数不就多了吗？”杨柳摇头，“损坏原意了。”
杜氏才创造她这个弟妹还真的很会掰哎，跟她对话一点也不逊她对着杜汶的时候。不过这种说话方法让她自己都感到年轻了些。
这时候杨柳已经把她的梳妆奁翻了个遍，苦着脸道：“女人啊，总是在打扮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首饰永远少了一件。”
杜氏忙把视线关注上往。
…就那两三样首饰挑来拣往的，也没什么选头吧。
“算了，天生丽质，无需装饰。”杨柳把梳妆奁合上，把李聪从她的木簪往头发里一插，就笑着挽着杜氏的胳膊道：“嫂子，我们一起用饭吧。”
这话题未免转换的有点儿太自然了吧。
早饭自然还没好，杨柳便自告奋勇的往扯些密集处的小菜苗回来，焯水后凉拌着吃。
“四嫂陪我一起。”
路上，杜氏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固然女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候来得真的很快，杜氏总感到杨柳对她太热情了些。是要给旁人制作出两人关系很要好的假象还是有话要单独跟她说？
“你跟四哥之间出问题了。”杨柳忽然停下脚步，正色道：“不要诡辩，我们不是傻子。”
杜氏看了她半晌，才苦笑道：“是啊，是我一直自认为是而已。”
“实在，待几天下来，我们这里也还挺好的吧。”杨柳却忽然顾左右而言他，说起别的了。
“是没我想的那么糟糕。”杜氏如实道。若是她没和李壮之间闹出那档子事情，这里还真不失为一片世外桃源。惋惜，惋惜只能是惋惜。
杨柳指着一洼菜地，说道：“看到没有，这场暴雨淋坏了好多菜苗，可是只要根不逝世，苗就不会坏。”她转头看着杜氏，“从你放下架子跟我们相处，我就知道你和四哥之间的关系还没有逝世，最少你有悔意。有时候两人的情绪经历苦难不是折磨，而是磨练出更纯粹的情绪。”
“有时候我都感到你不像十六岁的小姑娘。”也就是变相的承认了杨柳的说法。
对了，她还真不是十六岁，惋惜，杨柳没法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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