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关键的问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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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姑娘相救……”绯羽委曲露出一丝笑脸，又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公子，”小福儿给绯羽递过来一碗温水，“你昏迷多日，必定又渴又饿。但是我现在有事在身，不能逗留伺候，你先喝口水，等我得空就会来这里给你筹备饭菜的。”
绯羽睁开双眼，接过碗，在小福儿的扶持下喝了大半碗水，才缓过劲来，无力道：“小福儿姑娘太客气。救命大恩，绯羽已经感谢不尽，怎敢再多麻烦姑娘……”
“你叫绯羽……”小福儿低声嘀咕了一句才接着道：“不麻烦，不麻烦……还有这药……你身上的药该换了……”
绯羽这才警惕地运动了一下身材，只感到到处都缠着绷带，浑身紧绷绷的。他连忙接过药瓶，“谢姑娘，绯羽自己来就可以了。”
小福儿有点忐忑地点点头，“那我先回往了。现在城里四处找‘逃犯’，你一个人在这里千万要警惕。我晚些再回来看你。”
绯羽已经没有气力再说话了，只是点点头。
小福儿走出两步，又回过火来不放心肠看了一眼，才提起菜篮子离开了房间。
绯羽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隐隐的苦楚从全身四面八方袭来，身材的衰弱让他的感到如梦似幻，满头脑里都是在圜丘跟左瑛一起回避乱党的情况和紫阳城破那夜两人浴血突出重围的情景。
当时境况危急，很多细节都被暂时疏忽了，这时候才像是又经历了一遍一样重放在眼前。她抱过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她说他不能丢下他，她说要跟他共生逝世；他自作主意将她交给阿史那无期突围的时候，他闻声了她声嘶力竭地召唤着他的名字……也许这些可能经过主观色彩加工的回想，都只是在如今这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才会有的近乎僭越的理想。但是他却为这样虚无的“理想”感到一阵真逼真切的让他鼻子一酸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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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无期和左瑛戒备着四周可能会有贼兵巡逻，所以不敢走大路，只能拣些荒僻的山野小径来走。同时又尽可能抄近路往北丘城往。
深秋的夜里，气象本身就比较冷凉，再加上是在郊野荒山之中，树木密集的湿气让人更觉严冷。
两人找了一处确认没有野兽、毒蛇的岩穴，生起篝火，将身上带的干粮稍微烤热了来吃，又在火边焙了焙身上的湿气。才感到赶了一天路的疲劳被驱散了一点。
“路还走得惯吗？”固然身后的这块石头上有些湿润的青苔，但是左瑛还是愿意靠在上面放松一下要背。
阿史那无期固然身强体健，但是对中原地区这些弯曲难行的山路的确不太适应。就比如即便是堪称宝马的大宛良驹，你不是骑着它日行千里，而是让他驮着重物翻山越岭。它的工作效率可能连一匹普通的西南马都比不过。再加上他身上的伤远远还未愈合，对体力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不过，被一个小丫头这么问候，他可不会轻易示弱，“哼，小看我？”
他拿树枝挑了一下眼前的篝火，让它烧得更旺些。
“走得惯就好，”左瑛一伸懒腰，“今晚我们轮流守夜。你守上半夜，朕来守下半夜。”
阿史那无期心想，自己是个爷们儿，走一天山路都已经很累了，这个小丫头也随着自己一样的速度，走一样的路。她逞强不说累，估计事实上已经疲惫不堪，看她最后那一两个时辰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也不知道是不是平常身娇肉贵，现在走两步脚上就磨出水泡了。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能容许她跟他平分守夜的工作？
他扭过火来，从头到脚看了左瑛一眼，心中明明是好意，可不知怎的到了嘴边的话却是：“哼，我信不过你。”
左瑛笑了笑，开端转身往将刚才从外面收集来的一堆干草展平，然后侧躺在“干草席”上，看着阿史那无期道：“那，就交给皇夫你了。”
阿史那无期撇了撇嘴，稍微坐了一会儿后，站起身来，往岩穴口走往。在岩穴口徘徊了一圈后，又回来。坐下来的时候看见左瑛还睁着双眼，于是道：“怎么？还在想今天那老伯说的话吗？我又不会逝世，又不会被冒充，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左瑛的确是在想那老丈人说的话。但是让她重复思考的不是他口中所说的秘术。
不过她再一次听到阿史那无期这种单纯又霸道的话，似乎她的圈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不由又感到一阵有趣，抬起眼来，微笑着看着他。
阿史那无期被这样的眼力看得有点不自在，“对了，那个老伯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感到你们两个说话有点奇怪？”
“朕想，朕认识他。”左瑛深吸了口吻道：“你有没有留心到，我们躲身的那所宅院叫什么？”
“叫什么？”阿史那无期眨了眨双眼。
“进往的时候天气不明，当时朕也没留心。”左瑛道：“但是本日出门的时候朕看见，门楣尘封的匾额上写着的是‘贺兰府’三个字。”
“贺兰？”阿史那无期皱了皱眉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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