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八章君臣每日百战（1/2）_重生大周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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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八章君臣每日百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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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一个温婉动人的声音钻进了左瑛的耳朵里。

梦中的森笑还留在她的嘴角。

她慢慢睁开双眼，光线柔和的房间里，羽纱罗帐、锦缎被褥、梨木床榻、云母屏风……又逐一回到她的眼前，床前那个流露出惊奇神情看着她的秀美宫女正是绯羽。

“陛下是否又做、梦了……”

以前公主做噩梦就是总像现在那样睡着睡着忽然惊醒，然后终夜惶惶不安，不敢合眼，但是看现在左瑛非但安静得很，嘴角还带着笑意，绯羽生生将噩梦的“噩”

字咽了下往。

“的确做梦了，”

左瑛翻了个身，侧躺着看着绯羽，“梦境有趣得很。”

绯羽微微一惊后，嘴角又现出一抹欣慰的浅笑。

“羽儿，不是让你不要在这里伺候了吗？为什么还不回往休息？”

左瑛参加完一系列仪式、朝贺以后，已经非常疲惫，加上前一天晚上一直警惕着李云深小狐狸而一宿未睡，积累的倦意让她连熟悉新寝宫——天子休息的怡神殿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上床歇息了。

“离开陛下身边，绯羽也无法安睡……”

绯羽不敢长时间直视着左瑛，只敢停留在她小巧的鼻尖、桃红的嘴唇或者尖削微翘的下巴，但是她的双眼一眨不眨，似乎担心自己一不警惕就会将她弄丢一样，“这宫里的宫女和内侍都是以前伺候先皇的，换他们来伺候陛下未必周到……”

绯羽说道这里，似乎欲言又止，脸色变得有些黯淡。

“你不必替那些人求情，”

左瑛已经猜到绯羽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内容，“无论是桂香、被她们‘处决’的莲露，还是那些教唆她们二人走上歧途的人，都是咎由自取，都会逐一得到应有的处分。”

等着那些出卖她、给太师府当线人标宫女内侍们的，是打进大牢等着秋后处决的下场，只是左瑛没有忘记，现在正是她刚登基而大赦天下的时候，所以要等个几天再处理他们才是有用功。

“绯羽斗胆，绯羽认为，他们也许只是迫于形势，为了生存，才做出对陛下不敬的事情。他们固然咎由自取，但是也许罪不至逝世……陛下可否念在他们伺候多年的情分上，网开一面？”

在左瑛的记忆中，绯羽从来不会跟贺兰瑛争辩什么，更不会为自己争取什么，甚至几乎没有在贺兰瑛眼前表达过不批准见，这一次显然是为了救其他人而突破了自己的性格。

“羽儿，除恶务尽不光是由于他们背叛了朕，还是为了避免再次被出卖。也好让其他蠢蠢欲动的人看看背叛朕的成果。”

自称“朕”

还真是让左瑛感到有点滑稽，但是自称“我”

吧？

她没打算在这些小事上惊世骇俗，“还有，不要轻易说‘迫于形势’、‘为了生存’，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由于他们选择这么做。要说‘迫于形势’、‘为了生存’，你不是也跟他们处在同样的环境中吗？”

绯羽缄口不语，她温柔如水的双眸由于此刻泛出发点点而显得更加唯美了。

“羽儿，为朕唱首歌吧，尽管朕并没有做噩梦。”

左瑛向来不苛求每个人都能百分百认同她，就算是再亲近的人也都如此。

除了想转移绯羽的注意力以外，她还真的惦记着她甜蜜的歌声了，那是她听过的最动人的歌声。

“是，陛下。”

绯羽挺直了纤细苗条的腰肢，轻启朱唇，唱道：“飞来双白鹄，乃从西北来。十十将五五，罗列行不齐。忽然卒被病，不能飞相随。五里一反顾，六里一徘徊。‘吾欲衔汝往，口噤不能开；吾欲负汝往，羽毛日摧颓。’乐哉新相知，忧来生别离。本日乐相乐，延年万岁期……”

左瑛又一次陶醉在绯羽的歌声里。

细细咀嚼下来，歌词也很让人玩味。

她知道这是一首乐府古曲，名为《飞鹄行》，刻画的是迁徙中的鹄鸟由于爱人生病自己无能为力，而不得不与爱人生生别离的哀凉感人故事。

后代有人认为这是借鹄鸟的哀剧来比喻世间贫苦、生活无奈，也有人认为这是对人生无常的感叹。

但是，左瑛知道，绯羽之所以爱好这首歌，必定纯粹是由于被歌中的这对鹄鸟的情深意重所沾染，为它们的哀剧唏嘘。

左瑛那颗在枪林弹雨和尔虞我诈中养成的理性得甚至有点冷淡的心，似乎真的会在不经意之间冷不丁被绯羽的细腻和柔软所牵动。

但是这种情绪对于左瑛来说是过剩甚至危险的，她有意无意地抗拒着它。

“羽儿，你的歌声总是透着隐隐的。”

左瑛的神情语调像是在品味葡萄酒，“你在思念亲人？或者想念故乡？”

“回陛下，绯羽没有亲人。也不记得故乡在哪里……”

绯羽立即低下头，惊恐道，“绯羽该逝世，陛下登基大喜，绯羽不该唱这样的歌损坏陛下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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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八章 君臣每日百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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