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绯羽的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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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怡神殿的时候，天气才完整大亮，宫女内侍早已齐列殿门两旁恭候左瑛回宫。
左瑛一路走进殿中，宫女们自觉围上前为她调换常服，询问她一会儿想在哪里享用早膳。左瑛左看右看却创造不见了一人。
“绯羽呢？”左瑛问左右道。
一个宫女欠身答复：“回陛下，绯羽姐姐方才得了急病，正在房中休息。”
上早朝前明明还好端真个，怎么忽然间就病倒了？难道绯羽又遭到毒手？左瑛本来已经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往了，但是想到这点，心里还是不由一紧。
“摆驾。”刚换上常服的左瑛道：“往看看绯羽。”
左右听闻都不由流露出粉饰不住的吃惊神情。一个天子亲身摆驾往看看生病的宫女真是尽无仅有的事情，但是对于左瑛来说，这一看，也许能跟上次那样救绯羽一命。她顾不得那么多诧异怀疑的眼力，在宫女的带领下，往殿外走往。
*
荡漾的海水湛蓝得将人融化，在海水的冲洗下不停变换着边沿外形的沙滩金黄得让人着迷。
蔚蓝的天边飞来几只俏丽的海鸟，在近海的几艘小木船的顶上绕了几个圈后，越飞越近，落在了支在成排的木桩上晾晒着的渔网上，互相理着羽毛。
几个头戴草帽、挽起长袖的少妇围坐在沙滩上，边用灵活的双手修补着手中的渔网，边说笑着，不时跟经过他们身边筹备下海捕捞的渔民们热情地打着招呼，她们身边不远处是成群嬉戏的村童。
绯羽站在阔别人群的沙滩上，眼前的一切让她出神，让她连眨一下眼也舍不得，似乎生怕眼前的一切会在她闭眼的瞬间消散。她深吸一口吻，阵阵海水特有的腥味夹杂在空气中，被她迷恋地吸进鼻腔中，灌满胸口，慢慢呼出时，鼻腔里却有了种想哭的激动。
这时，不知从哪里走来一个陌生的妙龄女子。她穿一身朴素的浅黄葛平民裳，乌黑的长发随便扎在身后，乍看上往跟这里普通的村人没有什么差别，但是给人的感到却端庄而崇高，浑身高低让人感到散发出一种并非肉眼所能看见的光荣。
她看着绯羽，好看的脸庞祥和安静，没有露出笑脸却能让人从心里感到到一阵莫名的温馨。
绯羽也静静地看着她，沐浴在久违的温馨里，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她不想说话，就连问问对方是什么人的激动都没有，自然得就似乎站在自己至亲的眼前。
“你的机会到了。”女子轻声道。声音温和、动人。
“机会？”绯羽不能懂得。
“正是，你决定的机会。给自己作出一个一生一世都不懊悔的决定吧。”
绯羽还想问什么，但是那女子已经转身，回看她一眼便消散在明亮的阳光中。
“绯羽！”一个尖细清亮的声音钻进了绯羽的耳朵。
沙滩、海面、渔网、村人……都在快速地消散着，身材的知觉逐渐清楚起来。随着意识的苏醒，她又能清楚地知觉到身上难熬的滚烫、深进到每一根骨头里的酸痛和浑身肌肉的绵软无力。
她慢慢张开双眼，眼前涌现的身影和脸庞让她心里吃了惊。
“啊……陛下……”她条件反射地想要爬起来行礼，但是身上却几乎一点气力都没有，嘴里连自责请罪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羽儿，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又有人要害你？”左瑛凑过身来，看见绯羽精力萎靡，气若游丝，双颊通红，刘海混乱地贴在额头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情况跟上一次中毒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绯羽看着左瑛双眸中刹那间闪过的那一丝凌厉，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的苦楚似乎减轻了一些。
“不……陛下……”绯羽艰巨地蠕动着苍白的嘴唇，“绯羽是自己得了、得了急病……与他人无关……”
难道绯羽还在为上次桂香和莲露由于她而被处逝世的事自责，即便被害也不愿意流露实情？
“你得的是什么病？大夫来看过没有？”左瑛追问道。
旁边一个知情的宫女见左瑛对绯羽那么器重，而绯羽又身材衰弱、表述不清，担心她们其他人会连累受责，忙低头帮忙答复道：“回陛下，绯羽姐姐当时忽然晕倒，我们已经马上往太医院请人来为绯羽诊治，太医院也派来一名医官，但是……绯羽她不愿意吸收诊治……”
“真的吗？”左瑛看着绯羽露出求证的神情。
“是……是真的……”绯羽艰巨地点点头，双眼中流露出恳求的眼力，“绯羽……绯羽不需要大夫，绯羽很快就会痊愈的……”
呵？还知道自己很快就会痊愈？这小妮子是成大夫了，还是羽化了？
“不行，必定要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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