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四章 今夕何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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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穿过内堂,来到后庭的一间客厢内。那客厢用今天的话来说是个独立的套间,起居室跟寝室之间由一方云母屏风分割开,室内的摆设固然说不上豪华,可也别致精巧,床榻、桌椅、书架等等一应俱全。房间临着外面庭院当中的池塘,环境十分优雅。
葫芦爷爷请左瑛坐下,为她点上房间里的灯后,微笑道:“冰糖姑娘,请小坐片刻,老仆这就往吩咐厨房为姑娘筹备晚膳。”他又伸手牵住风儿的小手,“风儿,跟葫芦爷爷往厨房为冰糖姐姐筹备好吃的,不要在这里打搅姐姐休息了。”
“不嘛!”风儿小嘴一扁,夸张地摇头摆脑,发着三岁小孩的性格,“风儿要跟冰糖姐姐玩!”
葫芦爷爷弯腰摸了摸风儿的后脑勺,笑道:“风儿听话。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左瑛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一动。
她将此行视为赌局,并非小题大做。
无为居的主人李开宗食她贺兰氏三代君主的俸禄没错,看尽繁荣荣禄不会轻易受功名利禄勾引没错,即便已经回隐却依然在朝中有着连贺兰楚也忌讳三分的影响力因而不会轻易受到要挟也没错;但是要弄明确的是,对他有知遇之恩、跟他情绪最为深厚的那位君主太祖天子,是贺兰瑛和贺兰楚共同的祖父,在李开宗眼前,这两人是没有太大的亲疏之别的,无论是效忠于贺兰楚一脉还是为贺兰瑛兄妹一脉办事,李开宗都没有违背自己的虔诚。左瑛分析,在贺兰楚和贺兰瑛的两个哥哥的王权奋斗中保持中立,再加上左右逢源的处事手段,正是李开宗的权势得以完整保全,让双方都不得不买他面子的最重要原因。
然而现在的情况跟五年前相比已经产生了很大的变更。
贺兰瑛兄妹一脉跟贺兰楚一脉的权势相距悬殊,双方已经不是制衡之势。李开宗这个惯看风云的资深政客怎么会看不出来,贺兰楚多年的安排已经到了收网的机会。贺兰瑛一旦被除,贺兰楚就会名正言顺的成为天子,这个时候假如李氏还持续保持之前所保持的“中立”,实际上就将会变成与贺兰楚对峙。这定然是惯于左右逢源、游刃有余的人最不盼看陷进的局面。
不难想象,李开宗在这个时候放弃中立态度的机会比之前的任何一个时代都大。假如能够替贺兰楚将贺兰瑛解决掉,以免却他瓜田李下之忧,那定然会是一份最拿得出手的进贡。李信进狱,李氏却并未采用举动营救,就充分辨明李氏团体还在按兵不动,在决定策略之前不想轻易打草惊蛇。
但是,以李开宗的能耐,对付像公主这样一个头脑简略、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孩,有必要费这样的周章吗?或者说给她这样的暗示,让她打这么些哑谜,是不是太难了点?
这正是左瑛认为这盘赌局还有一丝胜算的原因所在。赌的就是李开宗还没有完整对贺兰瑛失往信心,心存试探。
“老人家,我不饿。”左瑛站起来道:“我只想知道,李管事有没有什么话交待给我?”
已经牵着风儿走到客厢门口的葫芦爷爷回过火来,依旧带着可掬的笑脸,毕恭毕敬道:“冰糖姑娘,李管事交待,请姑娘在这里放宽心修养,就当自己家里一样便可。姑娘如感到有任何伺候不周务请随时跟老仆说,以免李管事回来以后,责罚老仆以不敬之罪。”
“感谢李管事好意。”左瑛笑了笑,“但是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回避的。”
葫芦爷爷笑脸不改,“‘今夕何夕,本日何日’。有时候,一个人何往何从,为何会涌现在某时某地,看似理所当然,实际上却是最难答复的问题。冰糖姑娘何不认真三思?”
葫芦爷爷说罢,转身走出房门,左瑛快步追上往的时候,两扇房门已经被“轰”地一声从外面合上。迅雷不及掩耳,直让人猜忌这老头是不是练过。
左瑛推了两下,没能将房门推开,知道对方已经在外面将房门闩上了。
强买强卖?这老头还真谈判生意。左瑛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真好!真好!以后冰糖姐姐可以天天陪风儿玩了!”
外面传来风儿说话的声音和“咯咯”的笑声,左瑛知道葫芦爷爷并没有走远。
“老人家,”左瑛的声音正好足够穿透门板:“难道这就是府上的待客之道吗?”
葫芦爷爷浑厚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冰糖姑娘切莫误会。外面风高雨疾,李管事挽留姑娘,只是盼看能为姑娘支起片瓦,安心静待风平雨歇。这也是国老的意思。”
没错,外面进夜路滑社会复杂,但是只怕风平雨歇后,外面就再没有她左瑛的容身之所了。
“你既然能够替国老‘挽留’我,那我想你也必定能替他答复我一个疑问。”
“姑娘请说,老仆知无不言。”葫芦爷爷的语气依旧和气有礼貌还带着笑意。
左瑛翘起双手靠在门板上,一只手正好能摸到放在前襟里的“银火”,“国老当年以万贯家财作赌注,押在当时还是柱国将军的太祖天子身上豪赌。但是以当时的形势,显然是已经四世为王、坐拥千里的南王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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